第64章小车顾予临清浅地笑了笑：“首先感谢老师们对我的鼓励，也很感谢大家喜欢我的歌，喜欢我这个人。《世界上最孤独的共鸣》这首歌我有参与创作，但并不是全部原创。《共鸣》的微电影也是，能够做到这个效果，编剧、演员和工作人员也都付出了很多，很感谢大家一起的付出。我以后也会用更好的作品来回报大家。”“好，”主持人做了个“请”的姿势，“请予临去后台稍作休息，短暂休整之后，我们有请下一位选手上台表演。”顾予临到后台的时候，江筱然正在看大家的评论。《余音绕梁》官方微博的实时讨论博底下，已经炸开了锅。一颗小甜菜：七窍玲珑：我爱火锅和冒菜：三杯两盏：……江筱然看自己微博都被扒出来了，也没有继续往下看，匆匆退出去，点开临江仙这个自己临时申请的工作号。她没注意到顾予临来了，只看到后台蹭蹭狂涨粉，然后私信那一栏右上角，一个小小的“n”。私信也爆了。坏了坏了……她要被寄刀片了……顾予临在她身后好笑地问：“临江仙？你申请这个号，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江筱然慌张地眄他一眼：“临江仙的意思是，‘临时申请的江筱然仙女的小号’好吗！什么欲仙欲死，现在的小孩子怎么动不动就开车！”说完又蹭了蹭下巴，问他：“你说咱们俩，被扒出来的可能性有多大？”“很大。”他说，“现在的狗仔怎么这么不敬业，我已经等他们很久了。”江筱然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还是说：“虽然我都无所谓，但是我觉得要是要曝光，最好还是等你基础稳固一点再爆。你现在正在上升期嘛，新闻什么的最好还是以作品为主，用作品站稳脚跟还是艺人最重要的。等到你已经是票房收视保证之后，感情生活再一曝光——跟初恋谈了这么多年，那绝对，国民好感度一路狂飙。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说完，顾予临没说话。江筱然眉头一皱，回头捧着他的脸说：“你要是跟我说没准备跟我谈这么久，我就踹你。”他看了她一眼，伸手抓着她的手问：“你手怎么这么冰？被吓到了？”“没啊，”江筱然摇头，“这里面的空调开太大了，有点冷……你别总是把我的承受能力预估得这么低嘛，我很强大的好伐？”他俯身，直接趴到她的椅背上跟她说话：“我怕不公布，你会没有安全感。我也问了圈里一些前辈，他们很多都是进了娱乐圈，女朋友受不了，就分手了。”“也许他们的女朋友还没有准备好呀，”江筱然说，“我准备好了，从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准备好了，我知道这些东西是我必须得面对的。我不想让我自己成为你的一个阻碍，你总是要担心我这担心我那，这些东西我自己能够消化，也能够处理好的，你就好好地做你喜欢的事就好了。”“而且，”江筱然说，“那些公布了的成天秀恩爱的，结果也没见得都很好啊。最主要的还是双方的感情够不够牢固，彼此有没有强大的承受能力。等你事业稳定了，时机成熟了，到时候公布一定没问题的，我承受的压力也会小一些。”两个人正说着话呢，有人敲敲门进来了。“筱然，你们要不要去看看曲一的表演？他们的歌和电影，跟你们的好像啊……”“像？！”江筱然立马起身，跟顾予临说，“走，我们出去看看。”微电影还没开始，但通过歌单，江筱然已经大约猜到了曲一他们表演的内容。他们这次要唱的歌，是《1874》。这首歌本身剧情感就很强，里面满满都是经典语句，假如要拍，一定是震撼又带感的。这次晋级赛，很多选手都是电影跟歌曲分离开的，歌曲不一定能完全契合电影，只是基调相同。比如要是拍浪漫的小电影，那就唱轻快的情歌，要是拍搞笑的微电影，就唱脍炙人口的快歌。但因为顾予临有写歌词的功底，就巧妙地把歌跟电影融合到一起，两者相辅相成相互影响，给人的冲击力就会大一些。江筱然没想到，曲一他们，也这么动作了。《1874》这首歌讲的是歌手幻想自己前世有位恋人，约定下一世要再遇，却在轮回时不慎错过了。他朦胧地拟定这位恋人轮回到了1874年，而自己则在1974年出生，曾经的恋人恰好比自己早出生一百年，两人素未谋面，却已然情深。假如歌手能回到1874年，在那个硝烟弥漫烽火连天的时代，也能与她同生共死。歌曲的一开头便直入主题：“仍然没有遇到/那位跟我绝配的恋人/你根本也未有出现/或是已然逝去……”“怀疑在某一个国度里的某一年/还未待我到世上那天/存在过一位等我爱的某人/夜夜为我失眠……”江筱然脑海里响起熟悉的旋律，而微电影，也在她眼前展开了。就连调色都这么像。微电影一开头，是曲一捡到了一面古铜色的镜子。他一个人正在房间里认真端详，突然闪过一道光，将他吸附进了镜子里。镜子中是时空隧道，他在隧道中行进的时候，不断地记起自己前世的一幕幕。前世的戏是古装戏，曲一的面孔太现代化，套进古装中就有些违和，跟穿越似的。他的表演虽然算不上差，但有些僵硬……通俗来说，就是看着有点尬。要出隧道时，他怅然若失，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正应了那句歌词。——这个人极其实在，却像个虚构角色。一边有选手也在小声说：“他演技也没有顾予临好啊……”“胜就胜在这个设定，让人好奇他过去之后会遇到什么。”后面剧情的发展就有些狗血了。1874年的中国，正处于清王朝的统治之中。清王朝腐朽没落，战场上浮尸遍野。女主角卖身葬父，遇上银两充足的他，他从恶人手中将她救下，然后将她妥帖安置。两人过了一段和平安稳的日子。不过多久，朝中叛乱，城中百姓夺路而逃，炮火之下他们挽着手逃窜。男主却最终难逃宿命，无辜地死在了枪下。最后女主抱着他的尸体哭泣，转瞬之间，他肉身消失，通过时空隧道，再次回到现代。睁开眼，好像1874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滚动条里的讨论也不少，有褒有贬。“感觉曲一不适合这个扮相，好出戏。”“都是卖情怀，我更喜欢《共鸣》一点，这个单元编剧不行啊，写的好水。”“我觉得很好看啊，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本来原曲也不是什么好结尾。各位要求太高了吧，你行你上啊？”“一一加油↖（＾w＾）↗”“想起里面的一句歌词：漫天烽火失散在同年代中。太虐了。”……主持人：“有请曲一和盛清带来歌曲《1874》。”等到他们上台，江筱然才感觉到奇怪。就是有这样的情况，明明唱的歌拍的微电影都不一样，但看着他们表演的时候，很容易就想到自己。曲一站在左边，整个人被强烈的灯光包裹。盛清站在右边，整个人身上的光淡而虚浮，仿佛不存在。……然而唱到高潮时，两个人还是隔空对望了。曲一向她伸出手：“情人若寂寥地出生在1874/刚刚早一百年一个世纪/是否终身都这样顽强地等/雨季会降临赤地……”……唱到最后，两人也渐渐动情，随着愈加浓重的音乐气氛，曲一再次展示了自己稳稳的高音。唱到几乎没有多余的气息可用，脸颊也泛红，这首歌终于结束了。江筱然的内心很复杂。就连赵嘉映的消息都发过来了：“我糙！这个曲一咋回事？怎么跟你们的情况这么像啊？你们商量好的？”宋葵也颇为义愤填膺：“@江筱然！”江筱然：“不是，没商量过。不知道是不小心撞了，还是别的情况。”一贯不爱说话的许礼也发了消息过来：“不会是‘不小心’吧。”江筱然：“也有点这个可能，毕竟这个也不是我们原创了……”曲一的表演比较靠后，江筱然正跟朋友们商量着两个表演的相似之处，不过多久，所有的表演都顺利完成了。她赶忙发消息：“行了，要出结果了，等下再聊啊。”……目前，微博底下，最热门的就是顾予临和曲一的节目了。而且这两个节目的相似性很大，到底谁会胜出？其实这个排名也没什么意义，反正前五名都能顺利晋级，就算曲一的票数没有顾予临多，也只是排名暂居顾予临后头而已。也不会因此而淘汰掉曲一。主持人：“中和了场内外投票，目前我们正紧张地统计着百分比，大家不要着急。八个节目就这么看完了，大家更喜欢谁的节目呢？”顾予临的粉丝真的很厉害，全都坐在前排，歇斯底里地大喊“顾予临”，声音都透过评委的话筒扩出来了。大家全都被逗笑了。江筱然正看着后台的工作人员统计着数据，余光一瞥，看到顾予临正在看她。她眼睛往旁边瞥，要他看镜头。后台的工作人员送上来了一张纸。主持人：“好，大家安静一下，结果已经出来了。这次我们采用的是打分制，分数排名前五位的晋级。”“第五名是金晋，分数，大家恭喜！”……“第三名分数……”主持人一笑，“大家猜会是谁呢？”底下有人喊“胡望”的名字。主持人：“是曲一，掌声祝贺！”……曲一竟然第三？！“胡望第二名，分数，看来大家很喜欢浪漫的剧情啊。”胡望的粉丝在底下大声欢呼。主持人笑得更得意了：“第一名众望所归，分数创新高哦——，大家猜出是谁了吗？”“来，让我们一起喊出他的名字——”底下观众配合极了，纷纷大喊：“顾予临！”“好，精彩赛事先告一段落，迎来了五位晋级者之后，我们接下来又需要……”主持人还在台上报幕，晋级的五位已经走下来了，也许是台上太热，刚走到后台，顾予临就把外套脱掉了。那个满头金毛的男孩子也晋级了，此刻正在跟顾予临闹着玩儿：“又是第一啊？你每次能不能留点悬念，别总得第一，观众都没期待心了……”顾予临对着江筱然扬扬下巴：“这回你去跟她说，得第一完全是靠她。”江筱然还在聊天，听到他在说自己，抬起头颇为茫然地“啊？”了一句。那金毛玩味道：“临江仙大编剧，我说你能不能管管顾予临，给我们这些小透明留点活路啊？在他的光芒下，第二名都会被甩开一大截……我这次才第五！差点就小命不保！”第五？那他应该是叫金晋的那位了。果然人如其名，姓金，连染的头发都是金色的。江筱然问他：“临江仙？你怎么也知道这个号了？”金晋朝她挥挥手机：“都上热搜第十五名了，我能不知道么。”江筱然这才登录上微博，仔细一看，热搜十四名，还前进了一名。第一次上热搜，江筱然内心激动又忐忑。她点开那个话题。幸好里面除了对她和顾予临关系的猜测，还有有关《共鸣》的讨论。其实她挺忐忑的，之前一直怕大家不喜欢这样的故事。其实那种浪漫清新的爱情故事她也能写，只是总觉得，作为一个短故事，还是唏嘘的结尾更能引起大家的共鸣。上一世写短篇的时候，除去定位比较欢脱的杂志，其余的杂志一般悲剧比喜剧所占的比例更大。而且从每一期的调查来看，读者也更为偏爱悲剧结尾。加上这次他们又是先写好歌，再开始动笔写剧本的。她正准备点开私信看一看大家的留言，毕竟刚刚忙着注意结果去了，都没看看大家跟她说的话呢。结果余光一瞟，看到顾予临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江筱然：“换衣服干什么？你等下不上台了吗？”顾予临：“嗯，今晚先晋级的可以先走。”她收起手机：“好吧，那我回去再看私信好了。”出了演播厅，不远处就是酒店。霓虹灯高高挂起，树木长势旺盛，像是这盛世繁华下开的一响礼花。顾予临笑着问她：“紧张吗？”她如实地点点头：“紧张啊，怕剧本大家不喜欢，也怕你干不过曲一……不过我还是想多啦，虽然我们跟曲一题材差不多，但是他还是第三，连第二都没拿到……”说完拍拍他的肩膀：“还是我们小顾同学比较棒。”他笑：“哪里比较棒？”“……”一个典型的，只要你夸，他就要上天的类型。上电梯的时候，江筱然给他按了个四楼，给自己按了个五楼，这才说：“我今晚得回去清一下东西，明天得回学校了，我只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顾予临皱眉：“这么快？”她正气凛然地拍拍他的肩膀：“你也知道，跟你在一起，时间总是特别地快。”她还特意把某一个字咬重了音节。说完自己没崩住，一下子笑了。顾予临自然知道她在指什么，在她耳边轻声问：“你是不是上一次受到的教训还不够惨烈？”想起上次……直逼……两个小时的……运动……江筱然虎躯一震。电梯里有监控，顾予临也没有什么实质性动作，什么都没说似的直起身，开拓了另一个正经的话题。“忘记告诉你，dym那边找人来跟我说签约的事了。”dym是业内响当当的公司，旗下囊括影视珠宝地产三大产业，年年赚得盆钵体满。影视这一块他们也做的很好，因为资源强大，拍出来的电影排片率高，请的明星咖位也都大，几乎每部电影都有水花。电视剧方面，他们也有专门的宣传团队，可谓是炒热度的一把好手，一年出几部电视剧，部部都是大热。成绩好，口碑也不错，只是最近一年没捧出什么优质艺人，导致口碑略有下滑，但还是高于业内水平很多。值得一提的是，《余音绕梁》这个节目，dym也有投资，微电影的女艺人和编剧也都是dym旗下的。当时塞到节目里，目的就是趁热来捧一捧自家的新人。顾予临：“当时我说，要是能把你带进《余音绕梁》里，我就考虑一下。”“叮”一声，电梯门开了。江筱然问：“那现在考虑得怎么样了？”他走出电梯，示意她跟上来，这才说：“你觉得呢？”江筱然跟着他走出去：“我觉得挺好啊，那边给的资源怎么样……”说到底上一世她也就是是个粉丝，公司签艺人具体给的标准如何她还不清楚。这种她不擅长，也不能动用上一世经验的事情，她也给不了他具体的意见。上一世他签的公司比dym小多了，虽然资源没有dym好，但小公司全心全意只捧他一个，什么好资源都给他砸，后期他倒也真的就起来了。顾予临问她：“你知道陈咸么？”江筱然：“肯定知道啊，影帝诶……我有个室友很喜欢他，之前还跟我说他的新电影要上映了。”顾予临：“我们前段时间不是拍《共鸣》吗，那个导演把我介绍给陈老师了，说感觉我很有点他年轻时候的样子。陈老师是dym的，这次dym向我抛出橄榄枝，也是陈老师引荐的。”江筱然大骇：“我靠，那你不是被陈影帝看上了吗？！”走到房间里了，顾予临掏出房卡刷卡，开门，边开门边回答她：“要是签了dym，下一部陈老师主演的《覆国》，我应该可以拿到配角。”《覆国》江筱然知道，一部鸿篇巨制，还没开始播，但已经公布了陈咸作为男主，还放了个伪片花，宣布年底开机。公布不到一个小时，热搜前五，剧组就占了三个。可谓是还没开拍，大家就已经准备好了电影票钱。一听名字，就知道《覆国》里肯定是大咖云集，假如顾予临真能在里面拿到一个配角，哪怕是小，能够跟着老师们练练演技和走位，熏陶一下艺术气息，那也值了啊！这部剧票房保底十亿起，管他配角主角，就冲这票房，挂在简介里那就是金光闪闪的了。再说了，有几个新人能拿到这么好的角色？！口碑人气双丰收，可谓一箭……非常多雕。江筱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构想中，一拍大腿道：“那我觉得挺好啊，你觉得呢？”见她已经顺着自己的脚步进屋子了，顾予临关上门，这才说：“我也觉得不错。那边答应给我的资源也不错，一年起码两部大男主电影和一张专辑，本来还准备给我电视剧的，我推了。”江筱然：“为什么推了？”“一部好的电影，起拍三个月，应该还要更长，专辑也是。我不能只注重数量，不关注质量，每一项都认真完成的话，加上综艺商演特邀出演的，一年也差不多了。”顾予临说，“剩下一点时间，可以陪陪你。”也对，都快忘记他是个一丝不苟严格要求的主了……这么算下来的话……江筱然：“那你签了dym，第一部电影又是《覆国》的话，以后不就照着正剧小生的路上奔了？彻底放弃流量小生的路线了吗？我感觉你现在粉丝很多啊，粉丝经济还有那么大一块儿可以挖掘呢……”顾予临拿起遥控器开空调，调整好温度之后才回她：“只要作品好，无论走什么路线，粉丝都会很多的。”江筱然：“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啦……”但是上一世他就是先走的小鲜肉路线，女友粉挺多的，也帮了他很大的忙，打榜探班刷话题什么的……她正靠在门上权衡利弊呢，顾予临已经走过来了，他一手撑在她头顶上方，低头问她，嗓音低哑迂回：“我要是走流量小生路线，就会有很多女友粉。你能接受别人喊你男朋友老公？”江筱然：……上一世不也是这么过的，共享老公，还约定“以后有机会了一起睡顾予临”呢……不过现在……确实也不一样了……但哪个男艺人能够规避女友粉啊？路线这么走的，她也没办法干涉吧……她吞了吞口水，死鸭子嘴硬道：“我……我可以吧……”“反正大家也只是展望美好的未来，你还是只有我能睡到的……”“你愿意是你的事，”他把手伸到她腰上去，摸索着解开她裙子的带子，声音沾染上沙砺后的嘶哑，“我不愿意。”……被人放倒在床上的时候，江筱然神志不太清明。……情节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他们不是在讨论签约的事吗？她到底是怎么进这个房间的，而且还眼睁睁地看着他关门开空调？又被骗了？！她裙子是盘扣的，从左侧一路滑下来。顾予临很焦急，然而这种扣子，越着急越解不开。江筱然眼睁睁看着他眼睛里的某种颜色，越来越浓，越来越浓……他从她的唇顺着下去亲她的脖颈，咬了一下她的锁骨。他从来都这么慢条斯理，像是温水煮青蛙，她被放进锅里，而他是水，一寸寸地淹没，一点点沁入她的身体里。小火烹调，是这时候才感觉到热的，从和他肌肤相贴的位置一路蔓延。好似一滴墨水滴到锦帛上，顺着那纹理一点点地漾开，愈扩散愈让人四肢发麻、瘫软。水上渐渐冒起气泡，气泡从锅底的位置升起来，浮到表面上，再“嘟”地一声破裂开。只是那个过程被加快了，一切都逐渐加快，快到江筱然已经分不清耳边的声音到底是来自他的轻哼，还是沸腾的声响。她感觉到自己快要被煮熟了。然而快要被煮熟时，濒临崩溃时，这个人还不给她最直接的一刀。他打着圈儿，要她更失控，要她在沸水里挣扎，求助，抓住他这块唯一的浮木。她的手搭在他蝴蝶骨的位置，因为难耐，不得不挠了挠他的背。意乱情迷的时候，江筱然的脑子里被搅成一团，听他靠过来，得逞地问道：“想不想？”她迷迷糊糊地点头。他拿下巴蹭了蹭她的耳垂：“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