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来想直接无视他，但他尾随而行。那人不高，但其中伟岸让人难以忽视，哪怕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难以忘却。并非什么受害者的心理美化，而是那人做的实在太出彩。这一路走来见到的，不知怎么形容，就大小而言，远比前几日的强出太多。

尾随到四楼，看她们两个进了门才继续往上走。为了这几天的种种出格行为，他可谓是大费周章。权力所不能抵达的就是人力所不能抵达的，控制居民，使他们在特定的时候不外出，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它却是这一系列操作中最简单的步骤。

从第一步开始算起，招募参与者。参与者们隐藏在人群之中，平日里和常人无异，用特殊的手段把他们钓出来。特殊的手段就是如何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并给予相应的出场费。上至六七十岁的老家伙，下至不到十岁的小朋友，都是有出场费的。

出场费只是底线，有些人要出了天价出场费，但考虑到他们的优秀条件，也确实值这个价。小朋友中也有狮子大开口的，考虑到小朋友来一次不容易，多数时候也不杀他们的价。老家伙们就更不用说，人家一大把年纪了还出来和娃娃闹腾，多要一点也应该。

在当前城市和邻近城市发布招募，然后得到在数百份信息录，再从中挑出475人，其中涉及到远行的要报销路费，涉及到暂留的还要报销食宿，各方面人际日常还都得去打点。招募时所说的最低出场费都是千元，如果条件优越还可以面谈。

正是因为有“面谈”的存在，有些人把出场费提高了十倍，这就让人很怀疑他们是为爱好而来呢，还是为赚钱呢？如果这件事无偿，应该也能招到人，但效率不会那么高，而且留下的可能都是100%纯度的变态。

把出场费加高一点，这样双方的面子都会好过一些。来出场的就当卖艺不卖身了，尽管做这件事和卖身也没多大区别。他就当是找了一些昂贵的实验品，或者是些比较异类的志愿者，人家出场的都不感觉有什么问题，他作为老板那肯定更不能有问题。

演员已经就位，那就到清场的时候了。不敢说让整个社区里的人都不出门，但至少道路两侧房子里的人都不能出门，不然这惊世骇俗的大事件绝对是要上新闻的，到时候再从那边动手就更麻烦了。

好在也不是什么全天候禁足，就是中午的40分钟和下午20分钟。演员们都聚在屋子里，也不用考虑走这一路有多少风险，更何况这一路上的摄像头，除了他安置的，其他的都被抹了。招募的时候已经说了全程录像，所以这些人可能还真有点卖艺不卖身的企图。

人来了，那就算全凭自愿，日后有没有东窗事发的可能性，这也不必再提。人物、时间、地点都已经完备，天气不错，日光很足，温度之类的就不管合不合适了，反正也就工作这么一会儿。

一大群实验品散乱分布在道路两侧和楼梯口，第一天的人还少点，就是那群小朋友。后来的那400多人要在三天内完成出场，其分布密度可想而知，其变态程度可见一斑。这要是万一出了点什么岔子，这数百人的面子可都过不去了。

环境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实验品，包括那两个女生，也包括他自己。这样的实验场容不得任何错误，也幸亏是那两个女生好像没有什么变通的可能性，哪怕前路过于扯淡，也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然而“幸亏”并不总是发生，如果他不加以干预，就算人家女孩子不把这些事情告诉父母亲戚，她们在上学路上见着了这些人那总会告诉同学或朋友，如此一来，实验就会被腰斩，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

操控小朋友不会太难，尽管小朋友难以变通、不好说话，但他们的亲戚家人一定是可靠的。他给了这些可靠的人足够的好处，并让他们分一些好处，给他们并不十分好看的女儿，同时也下达了命令，这是任何人形生物都无法拒绝的。

按照某种时间来算，这些人早该放假了。他找来的实验品大多数也放假了，但唯独这两人还没有放假。那就不必多想，一定是某种可能性的调整。有用之不尽取之不竭的石油和白糖，那当然，也会有连续、连续且连续上学的小朋友。

这许多日算作一日，因为只达成一个心愿。她分出来的一部分投影始终注视着这人的种种大胆行为，但不管怎么大胆，都已经超越到这一步了，之后已然时日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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