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染挑眉，“说说看。”

她声音平静如常，但实际上肩膀痛得越来越严重了，大概失血过多，她眼前已经开始一阵一阵发晕了起来，这么下去可不好。

他的声音温温淡淡如缓缓流淌的流水，“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正在讲故事”

洛云染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算了算了，这个故事我听过太多次了，要不然你换个讲讲，就讲讲你看过的那些话本好了。”

她现在已经很想睡觉了，还一直单曲循环从前有座山，估计用不了多一会就得真的睡过去了。

“咳！”东锦霖轻咳了一声，要是此刻光线够好角度正确，洛云染就能看到他那万年冰封似的脸上难得一见的尴尬神色，“忘了。”

“忘了？”洛云染觉得不可思议。

东锦霖书房里那么多书，她每次给他针灸闲得无聊就会随便抽出一本来看，偶尔问他几句，他次次都对答如流，对每本书的内容都熟稔于心。

现在居然跟她说忘了？

“嗯，忘了。”某王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那话本是他让朔风去找来的，说是帝京里的小姐夫人们都喜欢看，被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一本难求。

结果拿到手之后，让洛云染给他念，他差点没睡着，洛云染好像也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那是唯一一本，那之后也没有了。

洛云染现在让他再讲出一个故事来，他还真说不出来。

“算了，忘了就忘了吧，要不然还是我来跟你讲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