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觉得，之前还认为洛云染见到他后态度一直都很平和，心里应该对自己也没有那么大的恨意了。

现在才明白好像自己是想错了。

她是很平和，平和地浑身是刺。

专挑他的软肋扎，下手又快又狠，一点也不留情。

“从这张纸上来看，好像是说，两个人的命运会被绑在一起，同生……共死？”东锦霖反复看了好几遍纸团上的内容。

“同生共死？”北堂夜听到这句，莫名心里一跳。

“看这里！”洛云染突然点了点最底下，有所发现。

东锦霖的手指赶紧移开，把她刚才所点的地方空出来，又着重抚了抚那早已经皱皱巴巴十分不平整的边角，紫眸微眯，“似乎有字。”

洛云染抬头看了眼天，天上挂着一轮月亮，但是朦朦胧胧的跟罩了层纱似的，看东西只能看清个大概，连辨认纸张上那些大字都已经基本是半蒙半猜地看形状了，更别说底下那行小字了。

“进去，里面有灯。”东锦霖迅速起身，拿着纸反身回了停尸房。

洛云染迅速跟上。

北堂夜在原地站了一会，周围安安静静一片，略一停留，也马上跟着进了停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