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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哭是门艺术(1 / 2)

作品:《质子之尊:郡主撩夫记

那些女子见到朱公公低下头,心里都彻底的绝望,一个个哭喊的声音更高,皇帝烦躁的转过头,却看见几个大臣往这边跑来。

皇帝皱了皱眉,那几个大臣已经跑到近前,还没来得及喘几口气就立刻跪了下来,说道,“臣等参见皇上。”

“你们来干什么?”皇帝问道,语气有些不好。

那几个大臣终于是喘匀了气,抬头一看情况可能有点儿不对,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在对方眼里却看到了莫名的肯定,便回头对皇帝说道,“陛下,这些美人是无辜的,陛下这般做法实在是有失妥当。”

这几个人都是刑部的,跪在第一个的事刑部尚书,说起来还是秦景林的顶头上司,虽然他也还真不敢得罪秦景林,但这件事说到底应该他们刑部也有些责任,他们此时站出来也有些道理。

但皇帝有些烦闷,换任何人被这么多人诅咒也高兴不起来,他冷冷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她们无辜?”

刑部尚书看了一眼被拖走的美人,又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秦景林,这才低头说道,“陛下,臣可否看一眼诅咒用的木偶?”

皇帝看了他一眼,也懒得惹他们,便抬了眼,示意朱公公把木偶扔给这些人。

刑部尚书拿起这些木偶仔细的看了一会儿,随即又交给身后几个人,几个人都是相互点头,刑部尚书这才又看着皇帝,笃定的说道,“陛下,这些木偶并非是这些美人的,这些木偶都是新做的,储秀宫诸位美人不可能同时做这么多木偶诅咒皇上和后宫诸位娘娘。”

刑部尚书说完,皇上也不由自主的点点头,这是事实,这些人再蠢也不可能蠢到扎堆去行巫蛊之术,一个人做都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了,她们怎么敢一起去做这些事,而且正好是最近。

皇帝还没有开口,几个美人看到了希望,纷纷哭诉道,“真的不是我们,皇上,我们是刚刚才看到的木偶”

“住口!”秦贵妃打断了她们的话,冷冷的看了刑部尚书一眼,说道“尚书大人可是看好了,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呢!”

这冰冷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威胁,跪着的尚书愣了一下,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又偷偷看了秦景林一眼,见他也没有好脸色,一时间又有些懵,正决定要不要继续说话,皇上就已经问了起来,“那如果不是她们是怎么回事?”

几位大人擦了一下额头并不存在的汗,皇帝果然这么问了,他们立刻说道,“微臣听闻六殿下精神受损之时便和二公子一般怀疑邪祟作乱,这便派人查了帝城所有能做木偶的人,虽然没有查到六殿下出事时候的事,但意外查到就在昨天晚上城门外有人买卖一批木偶。”

“买卖木偶?”皇帝有些吃惊,现在这诅咒的东西还能批量生产了不成?

刑部尚书沉重的点点头,说道,“微臣失职,一开始未能发现端倪,以为是普通的木偶,回到府上仔细一想,联想近日的事,这才派人去查,昨晚的人却早就不见了踪影。”

扯,这话纯属胡扯,长个脑子的人都听的出来,谁回家了还记挂这城门做了一笔木偶买卖,但说起来确实没毛病,刑部尚书为国为民,确实记住了这么一档子事,但为时已晚,没有抓住人也是正常,秦贵妃憋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皇帝问道,“那你查到这件事没有?”

刑部尚书听闻这话,一时间脸上的懊恼和愧疚几乎溢了出来,就差没有以头抢地哭天喊地了,说道,“微臣有罪啊,微臣放心不下,想着有人买卖这个不是为了诅咒就是为了陷害,今天就听闻储秀宫出现大批木偶,这些木偶是一起的,这些美人不可能一起购买木偶,那便是有人故意诬陷,让陛下诛杀美人,落得个残暴不仁之名啊!”

刑部尚书痛心疾首,捶着胸口连连咳嗽,让人一阵唏嘘,不由得感叹这人真是忠贞不二,然而皇上还没有说话,尚书继续哭到,“未曾想陛下还要诛美人三族,储秀宫的美人都是出自官宦之家,这便是让陛下不得人心,诬陷之人真是用心歹毒,其罪当诛啊!”

“够了,尚书大人真是老了,城门卖个木偶都可以想到这么多!”秦贵妃的脸越来越铁青,如果不是皇帝站在这里,她真的是一个巴掌扇到了这个痛哭流涕满嘴胡话的男人脸上了,再让他这么胡说,还真能用无中生有的理由陷害一个确实存在的诬陷之人。

刑部尚书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到,只是愣了一下,哭的便更是厉害了,“皇上,您可千万不要被蒙蔽圣目,做出无可挽回之事啊!”

刑部尚书哭,身后几个刑部老臣也哭,被拉着要拖下去的美人更是哭的嗓子都哑了,旁边没有被殃及的美人触景伤情,心中苦闷又害怕,也低低的哭出声来,一时间储秀宫各种各样的哭声异彩纷呈,哭的倒是各有特色。

但皇帝被哭的心烦,秦贵妃更烦,秦景林一脸阴沉,觉明和身后的道士这是一脸的懵,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哭。

朱公公有些无语,这一会儿简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哭的厉害,越来越离谱了,不过他作为皇帝身边的老人,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出皇帝的动摇了。

果然,不过片刻,皇帝无奈的皱了皱眉,摆摆手说道,“够了,都别哭了。”

刑部尚书哭的上瘾,一时间收不住,还啜泣几下,便用袖子擦了擦几滴浊泪,一本正经的听皇上讲话,悲伤的情绪一下子消失,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变脸级别堪称史诗级。

皇帝皱着眉,说道,“罢了,爱卿说的有理,便放了这些美人,令户部送这些美人返乡。”

“圣上圣明。”刑部尚书大喊,恭敬的磕了个头,后边的几个大臣赶紧模仿。

皇帝看着他们,又说,“不过城门买卖木偶的事就由刑部彻查,给朕一个交代。”

“臣遵旨。”刑部尚书又喊了一声,恭敬磕头,身后又是小鸡啄米一般跟着高喊,磕头。

皇帝不耐烦极了,说道,“拟旨,从今天起,任何人不得再买卖木偶,私自制作木偶,违者重罚。”

“圣上圣明。”刑部尚书又是高喊,身后的人跟着他小鸡啄米一般磕头之后,这才反应过来这话应该是给朱公公说的,都齐刷刷的看着朱公公。

朱公公无奈,自己刚刚张嘴想回答就被这一群人抢了,现在一个个看着他,他只好低头领旨说了句是,想想又觉得不妥,接了一句,“圣上圣明。”

“行了,赶紧去西宫吧!”皇帝摆摆手,不耐烦极了,刑部尚书一溜烟儿就带着一群人离开,皇帝也懒得追究,说完这句就像是习惯性的打了个哈欠,一副累极了的样子。

朱公公跟在后面,正要准备离开,秦贵妃却忽然上前拦住,柔柔的笑道,“陛下今日劳累,如今已经快要到了晚膳的时候,不如回去休息,这件事交给景林便是。”

皇上看了一眼秦贵妃,她的手自然的挽着皇上,说话声音柔美动听,一点儿也不像刚刚生气的样子,皇帝心情大好,忽然握住秦贵妃的手,说道,“还是爱妃心疼朕,不过朕也不愿意景林累着,景林也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明日再说。”

“明日是个变数,微臣还是今日先去了西宫”秦景林刚想解释什么,秦贵妃就笑盈盈的打断,“景林,你就是太认真了,西宫住的是个快要年过半百的嬷嬷,一晚上又不会逃跑,何必咄咄逼人呢?”

皇帝摸了一下秦贵妃的脸,虽然已经有些苍老,但依然光滑细腻,他高兴极了,对秦景林笑道,“景林,你姑姑说的有理,回去休息吧。”

“是。”秦景林也不傻,自然看出了秦贵妃想让他走,他便点了点头,带着仍旧搞不清楚状况的觉明几个人离开。

皇帝见秦景林离开,便也不顾后面的侍卫,一把抱起了秦贵妃,秦贵妃害羞的捂着脸,却也是娇笑着窝在了皇帝怀里。

阳光渐渐变成橘黄色,安平王府的少年躺了一整天,没有人告诉徐姑姑,徐姑姑也没有怀疑,只是中午听闻凤逸和花儿下棋要把午膳送到清逸居,徐姑姑虽然是不赞同凤涟回来了还各吃各的,但以前大部分时候也是各吃各的,她也没有多想,便派人送饭过去,凤涟又是缠着她想要她做的衣服,徐姑姑也是一天都放在了买布料做衣服上了。

凤涟亲自给自家哥哥煎药,午膳他也不吃什么,只是喝了药就又睡着,此时只有花儿站在房间,安安静静看着刚刚醒来的凤逸,花儿不开口,凤逸只好问道,“怎么了花儿?”

花儿不说话,走到他身边坐下,似乎有些郁闷的神色,但却并不浓烈,花儿很少有什么表情,如今已经算是多的了,他便猜测道,“没有人刺杀?”

花儿不说话,眨眨眼看着他。

他知道不对,又猜到,“你保护她了,但皇上并没有过去?”

花儿眨眨眼,这次却点了点头,眸中的郁闷加深了。

凤逸伸出左手揉了揉花儿的脑袋,他知道花儿既然出手了就不可能没有保护好西宫的冷香,可是花儿今天本不愿意出去,她最近喜欢缠着他,他却让她去保护冷宫里一个嬷嬷,虽然花儿根本不介意杀的或者保护的是什么人,但这件事并不是她想做的,好不容易做了,却并没有什么效果,这不得不让她郁闷。

凤逸有些有气无力,安慰道,“好了,以后不会了。”

花儿最是信他,便点了点头,将他的手从自己头上拿下来,凤逸微笑,以为花儿明白他没有力气,刚要夸夸花儿,眼前就忽然出现了花儿放大了的脸,他愣了一下,花儿的唇就贴在他唇上。

“一哥哥”花儿低声软软的叫着,竟然还有一丝委屈。

纵然很多次了,他还是有些猝不及防的错愕,左手推开花儿的脑袋,僵了一会儿,说道,“别闹了花儿,回去休息吧。”

花儿偏不,把他的手按了下去,又一次固执的把唇贴了上去,凤逸如今已经从第一次的脑子空白变为无奈又变为现在的无动于衷,一边盘算着什么时候要好好跟花儿讲讲喜欢和吻这个东西,一边在花儿唇边轻轻开口,“别闹了花儿,乖。”

他没抱着希望,果然花儿也没有放开,直到自己亲了个够,才放开他,眨眨眼睛,把之前说过的两句短句连在一起,轻声说道,“一哥哥好好看”

凤逸有些无语,夸他容貌好看的多了去,用词惊艳华丽各有其法,但这么直白又简单还当着他的面的夸奖还是第一次,他便面无表情的回了句,“花儿也好看。”

花儿眨了一下眼睛,高兴起来,眸子里闪闪都是星光,轻轻的啄了凤逸的眼睛,便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凤逸的房间。

绝在花儿离开后出现,这两天算是看习惯了,也懒得再说什么,对躺着的少年问道,“主上何必受伤?”

少年像花儿一样眨眨眼,这个样子唬的绝都愣了一下,只听他似乎有些委屈的说道,“那可是凤殿的人啊。”

“花儿小姐杀了那些人,景深公子就不会信了。”绝忽然有些慌,讲道理他第一次见到自家主上这个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伤到了脑子,他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去找些什么补脑的药给自家主上。

幸好少年没有让绝慌的太久,很快便恢复了以往见他的样子,冰冰冷冷的神色宛如月光,淡淡的态度依旧是漫不经心,说道,“他信不信无所谓,反正我是受伤了,而且,在凤殿手上。”

绝明白了他的意思,秦景深买凤殿杀他,不过是想试探凤殿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能将传说中强大的凤殿和他这个完全没有武功的废材联系在一起的也只有秦景深了,但他却没有想到,凤殿估计是看不起他,派来的根本就不是凤殿的杀手,不知道凤殿又是从那里雇来的二流杀手,都惨死在花儿手上,不过即使是这些二流杀手,依然伤了凤逸,如果凤逸和凤殿真的有关系,秦景深可以知道这些人不是凤殿的人,凤逸就没有必要受伤,只要凤殿的杀手亲自来了伤了他而没有杀他便是。

想到这里,绝不禁感叹一下他心思细腻,但又更多的想感叹他真是作的一手好死,但这话不敢说,他又一本正经的说道,“主上,陛下今日没有去西宫。”

“你怎么看?”少年有些虚弱,闭上了眼睛。

绝的声音似乎忽然变冷了,说道,“陛下真是睚眦必报,主上早上没有见他,晚上他便要主上多忙一阵儿。”

“睚眦必报?”少年淡笑,笑却不达眼底,“我可是他儿子啊。”

绝有些无奈,只好说道,“属下亲自去西宫。”

“算了,”少年打断,说道,“我一会儿会叫阿涟过去,你去皇宫找父皇,告诉他,别再轻举妄动。”

“是。”绝点了点头,瞬间消失在原地。

少年闭上眼睛,只是一会儿就又累了,因为用药的原因,身后受伤的地方还是疼得厉害,他微微咬唇,苍白的唇没有一点儿少年人的光泽,任何人看了都不忍心他再做什么事,便是这样的情况,他的父亲还怪罪于他没有及时见他。

丞相府也已经炸了,刑部尚书和身后几个大臣齐齐跪在丞相面前,又一次充分的发挥了他哭的功底,一边拽着丞相的衣角一边哭诉,“下官真的是冤枉的啊,是三公子派人送信下官才那么做的啊,丞相大人饶命啊”

身后的人哭的更是起劲,仿佛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冤屈一样,丞相早就已经被他们搞得心烦意乱,也很清楚没有人指使他们也不敢乱来,便随意的挥挥手示意他们赶紧滚,尚书大人便带着他那一群能哭的大军再一次一溜烟儿的离开。

秦景林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一句话,丞相坐回主位,揉了揉额头,忽然感到深深的无力,吩咐了一句,“来人,把三公子带过来。”

“是。”门外有人答到,便往秦景深的房间走去。

秦景深都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被丞相扔水杯了,又一个价值不菲的青花瓷水杯在他脚边碎裂,这次他倒是乖巧,直接跪了下去,碎片印在膝盖上,血迹便染上了洁白的衣袍。

丞相眸子闪了一下,显然,他并不是想让他跪碎片,但这件事他确实是胡闹,他一次一次的纵容他,真的是当他不敢罚他了,即使有些心疼,丞相还是没有叫他起来,冷冷的问道,“你做了什么好事?”

本以为他跪碎片已经是认错了,丞相想着说他两句让他回去也就算了,谁知道这货比较拗,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说过二哥如果对无辜出手,我一定会出手阻止。”

“景深,这次不是我做的。”秦景林站在旁边,不咸不淡的插上一句。

秦景深看来他一眼,对丞相笑道,“姑姑也一样。”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你姑姑!”丞相见他这幅不知悔改的样子就生气,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怒道,“皇上要是再追究下去你姑姑和我们都要出事!”

“我有分寸,皇上不会深究。”秦景深说道,忽而有些嘲讽,“而且即使深究,爹爹也能保住丞相府。”

“秦景深!”丞相大怒,却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看着他跪在碎片上因为疼痛有些微微皱眉,秦景深从小就没有被怎么罚过,纵使受过苦,终究是天资聪颖没有受太多伤,就算有一身傲骨,忽然受着这疼还是有些不适。

丞相有多宠他,就有多了解他,即使他还在笑,也清楚的看见他眼里若隐若现的坚毅和隐忍,秦景林也了解丞相,他不像秦景瑜一样鲁莽,他会给丞相台阶下,便说道,“爹,三弟年纪小不懂事,又没有入仕不知官场险恶,如今也受了教训,看在姑姑也没有出事的份上,您就饶了他一次吧。”

秦丞相缺的就是一个台阶,自己不舍得罚自己的好儿子,又不想失了面子,秦景林一说,他便咳嗽了两声,但怒火显然消了不少,对秦景深板着脸说道,“这次你二哥求情就算了,再有下次你就等着挨家法吧。”

“谢谢爹,谢谢二哥。”秦景深弯了眼睛笑道,便尝试着站起来,但实在是疼,无奈又跪在了地上。

秦景林叹了口气,知道丞相拉不下面子,他也不好叫人,便亲自走过去扶起了秦景深,已经四月中旬了,秦景深穿的不厚,碎片有些扎进肉里,跪着的时候不明显,一站起来看着便是鲜血淋漓。

秦景林扶着他回到自己房间,直接掀开了他的衣摆,用剪刀剪开他膝盖处的裤子,这才真正看到他膝盖上伤成什么样子,一片血红,触目惊心。

秦景林叹了口气,吩咐道,“来人,拿药箱来。”

下人立刻去拿药,秦景深眨眨眼,问道,“二哥,你要亲自给我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