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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有求于旁人(1 / 2)

作品:《质子之尊:郡主撩夫记

“凤逸几个月前可在钉板上跪了一整夜。”太后看了眼门外,门是关着的,她什么也看不见,可凤逸能做到什么程度她清楚,秦景深只是从没有到过绝境,当初凤逸不仅在钉板上跪了一夜,还受着酷刑,在那之前,他已经在冰砖上跪了两个时辰。

月嬷嬷有些讪讪,太后把手放在桌子上,忽然说道,“谁让你心疼他的?”

月嬷嬷立刻跪下,说道,“娘娘,三公子之前受了伤,他如今不可能端得起那碗。”

太后看了她一眼,刚刚给他喝药的碗很重,瓷质的,里面的药滚烫,碗也烫的厉害,他伸出的手都是抖着的,根本就端不动,但那碗要是敢掉了,太后便会再让他至少加跪半天,月嬷嬷太了解太后了,平时无论多宠爱他,若是要罚他,就半点不会心软。

太后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你起来吧。”

月嬷嬷松了一口气,太后到底对他还是留了情分的,但她还没站稳,太后便说道,“出去让他领十鞭,算你心疼他的代价。”

“娘娘,这是奴婢的错,和三公子没关系”月嬷嬷立刻跪下说道。

太后冷声,“你现在倒是敢求情了,二十鞭。”

月嬷嬷被太后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她从来不允许任何人求情的,要罚谁如果有人敢求情,只会让那个人被罚的更重,月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竟然会犯了这样的错,可无论如何她是不敢再求情了,不然她不会受罚,秦景深一定会受到更重的罚。

月嬷嬷只好领命出去,还没走到门口,太后便说道,“皇帝要来了,给哀家罚的用点儿心,如果你不想皇帝把他带走的话。”

“是。”月嬷嬷点头,恭敬的退了出去。

云景见她还不到熬药的时间便出来了,正要激动的叫一声,月嬷嬷便看了一眼刚刚差点儿昏迷的秦景深,冷冷说道,“看来三公子是撑不住了,来人,赏三公子二十鞭,让他清醒清醒。”

别说云景了,连秦景深都有些不敢相信的抬头,月嬷嬷站在台阶上,她也不愧是宫里老人了,她的眼神里什么都看不出来,没有生气,更没有心疼,也看不出一丝一毫太后的态度。

侍卫上前按着他的双手,没等他开口,一鞭便利落的甩在他背上,之前被秦景林打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这鞭子便又打出了伤口,他微微颤了一下,立刻咬唇防止自己叫出声。

他不敢求饶,一求饶太后就一定不会再原谅他,可到底还是熬不住,鞭子落下的时候还是低低的叫出了声,听的人心疼极了,若是张家小姐还在,怕是要哭起来了,果然太后要罚,就从来不会心软。

那鞭子很细,但每鞭都能见血,越细越疼,况且他此时身体的状态已经俨然承受不住任何的痛,每一鞭都让他额间全是冷汗,试图咬着唇也咬成血色。

皇帝果然推门进来,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他正在被罚,鞭子带着风在他身后形成一条一条的血痕,白衣未破,血却全部渗了出来,在背上晕染,是一丝手软留情也没有,他听见皇上驾到后生生咽下了痛呼,看的皇帝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太后推门出来,秦景深无力的抬头看了一眼太后,有那么一瞬撑不住希望太后放过他,可太后却没有看他,直直看着皇帝,皇帝立刻行礼,说道,“儿臣见过母后。”

“行了,”太后示意皇帝起来,问道,“皇帝前来是想抓景深的吧?”

皇帝看了一眼惨白的少年,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太后又问,“他不顾皇帝直接来找哀家,确实该罚,皇帝看哀家罚的如何?”

“母后向来宠着景深,朕以为母后会纵容他,这才来看看。”皇帝低头说道。

太后道,“皇帝想多了,哀家会罚逸儿,自然也会罚景深,都是哀家的看重的,哀家自然是更不想他们犯错。”

“那自然是最好的。”皇帝点头,看了一眼秦景深,又对太后说道,“朕决定明日处决丞相一族,母后看着如何?”

即使背后犹如撕碎了一般疼着,秦景深还是立刻转头看了一眼,太后说道,“皇帝操之过急了,刚过中秋,不宜见血,还是等等吧。”

“母后丞相一族虽然下狱,但朝中不少大臣还存着侥幸之心,还是”

皇帝话没说完,太后便抬手打断了他,说道,“景深在这里跪了一早上,还身受重伤,哀家再如何也不能让景深白跪,告诉那些大臣,谁家的孩子若是被逐出了族谱还有此心性,他们就尽管不服。”

皇帝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眼慈宁宫四周的侍卫,其实后宫是不许养侍卫的,但太后当年临朝听政,先帝允许她有着先帝权威,养些侍卫根本就不算什么,就算太后干政他都说不得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儿臣都听母后的。”

“那就先回去吧,景深不在族谱,哀家看重他皇帝也知道,他犯错哀家自然会罚,但皇帝可不要不给哀家面子。”太后淡淡的说道,虽然声音平静,但却是显而易见的威胁。

皇帝低下头道,“儿臣不敢。”

太后不再说话,皇帝只好告退一声回去,朱公公在旁边劝道,“太后娘娘常年不出慈宁宫,陛下不必太过担心了,三公子心地善良,就算救了丞相,也不会再做什么。”

皇帝冷哼一声,那是他母后,他就算再不满,也不能杀了他母后,或者说他想杀也杀不了。

皇帝走后,太后终于正眼去看了秦景深一眼,二十鞭子很快就结束,他无力的倒在地面上,尝试了许久也没有直起身子跪着。

太后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一旁侍卫,说道,“把他带去上药,上好了继续跪着。”

“是。”侍卫回答一声,强行把他拉了起来,腿上犹如骨头折了一般直不起来,侍卫拉着他的身子站直,那一瞬间从膝盖传来的犹如无数针扎的痛苦让他忍不住出声闷哼,太后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侍卫便强行押着他去偏殿上药,云景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想对太后求情,太后却不做停留,转身便又回了主殿。

上药出来他竟然更惨白三分,侍卫又按着他跪下,刚刚被强行拉起又跪下,比第一次更明显的感觉到疼痛,云景立刻扑过去扶着他,一个杀人无数的隐卫差点儿落了泪,说道,“公子,您这是何必啊?”

你明明可以生活的很好,天下第一公子,空山道人唯一嫡传弟子,丞相府最受宠的三公子,太后宠着的后辈孩子,十二景的主人,只要他愿意,只要他不那么的正直善良,不那么固执,不在乎着张故,他都可以更好的活着,不用受那些罚,不用尊严尽失,不用被逐出族谱,也许他若是尽心帮着相府,如今相府可能早已经是万人之上,他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旧伤未愈,又添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