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索妮娅有点哭笑不得，“我刚吃完一盘，他就马上帮我添满了，连拒绝的时间都没有。”

热妮娅微笑着说：“看得出他很关心我们呢，害怕我们饿着肚子没力气了会被魔兽吃掉，很多年没有这样被关心过了。”

索妮娅点了点头。

运动了好一会，胃里的食物消化一些，她们加速沿着海底向深处游去。

昏暗的海中说不上热闹，但也绝不冷清，不时有或大或小的鱼被灯光吸引了过来，甚至还有条长得很丑陋的大鲨鱼在前方缓缓游过。

没多久，她们来到了大陆架的边缘，这里大陆坡极为陡峭，说是海底悬崖也不为过。

一路下潜来到了近两千米深的漆黑一片的洋底，索妮娅突然打了个手势，热妮娅和她一起换了个方向游去。

一副巨大的骸骨出现在灯光下，它静静的沉在海底，周围生活着密密麻麻的蛤蚌、蠕虫和盲虾。

当鲸在海洋中死去，它的尸体最终会沉入海底，一座鲸的尸体可以供养一套以分解者为主的循环系统长达百年，这就是“鲸落”，如果掉到海底的是鲨鱼尸体则称之为“鲨掉”。

鲸落是随机出现的，遇到全靠运气，所以俩姑娘举着摄像机拍摄了很久。

拍摄完鲸落没多久她们两个便分头行动，继续朝着远方搜索前行。

冬季，北方的夜来得很早，到了盾桥学院最后一节课的时间，外面的天就已经黑透了。

查尔斯坐在冰屋的熊皮上，在灯光下研究着伊丽莎白写给自己的“帝王学说”笔记。

他正看着一个都不敢这么写的历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