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问道：“你和你的远征军，就永远不要回大夏帝国了，你就呆在东夷帝国京都吧，这样对天空书城的伤害最小。当然这仅仅只是我的条件，圣主那边会更加严厉。”

宁道一问道：“老师，这是商量，还是命令，又或者是条件？”

姜忍道：“赢缺算是收复了京都，但利用的是天兆火山，根本和远征军无关。而且他收复的是一个废墟，不是完整的京都。所以这个胜利是有待商榷的，只要天空书城不认，只要我不认，这个胜利就可以不算数的。”

这话一出，宁道一脸色一变。

姜忍首宗继续道：“只要我不承认这个胜利，那么《镇海协议》就无法履行，赢缺就无法得到他完整的皮囊，更加无法得到天水行省。”

宁道一反而安静下来，淡淡道：“也就是说，如果我率领天空书城远征军公开在大夏帝国露面，那就是打脸天空书城，你们就不会承认赢缺公爵收复京都之战的胜利，对吗？”

姜首宗道：“对！如果这样的话，我绝对不会承认。”

宁道一道：“那如果我带着天空书城的远征军留在这里，永远不会大夏帝国，你会承认赢缺公里的胜利，并且监督《镇海协定的》的执行吗？”

姜首宗道：“不一定。”

宁道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姜首宗道：“老师，这是赢缺公爵给您的信。但现在不要拆开看，等您真正要做出决定的时候，再拆出来看。”

姜首宗冷道：“赢缺能不能不要用这种雕虫小技？几个月前，他已经给我写过一封密信了，但完全改变不了我的任何意志，哪怕冷无伥几百人被俘，哪怕赢缺用我姜氏嫡系成员的死活威胁我，也不能改变我的任何意志。我姜忍绝对不会为了自己，伤害天空书城的利益和威严。”

宁道一道：“看不看，那就是您的事情了，学生告辞。”

……………………………………

接下来，赢缺举办了晚宴，招待四方观察团。

宴会的气氛非常好，甚至没有谈任何正事。

次日！

观察团一百多人离开东夷帝国京都。

姜忍首宗和赢缺告别的时候道：“赢缺公爵，你这个胜利的结果，没有天空书城的肯定，那就是彻底无效的。”

赢缺道：“姜首宗，那你是否承认呢？”

姜首宗道：“我需要汇报圣主，请他定夺。”

赢缺一笑。

姜首宗道：“赢缺公爵，宁道一率领的远征军是天空书城的，我希望见到他尽快归队。”

赢缺道：“也就是说，我需要把宁道一等远征军交给天空书城处置，你们才考虑承认我收复京都的胜利是吗？”

姜首宗道：“我没有这么讲，但如果天空书城的威严受到任何损害，我们是绝对不会承认你的胜利，更加不会监督《镇海协定》的履行。”

“知道了，但我相信关键时刻，您会改变主意的。”

“绝无可能。”姜首宗淡淡道：“赢缺公爵，你好自为之。”

廉亲王来告别，朝着赢缺一笑道：“我们已经做好了一切思想准备，再见了。”

一刻钟后。

然后，一百多人的观察团就此离去。

……………………………………

“主君，余道泉归队。”

前天空书城候补长老，如今远征军的右副统帅余道泉跪在赢缺的面前。

赢缺将对方扶起，道：“欢迎归来，接下来您可能要承担重任了。”

余道泉叩首道：“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然后，赢缺朝着宁道一道：“宁大人，准备好迎接惊涛骇浪了吗？”

宁道一躬身道：“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

三日之后！

李华梅和厉阳郡主，申凌罗也要离开京都。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她们需要驾驶四艘西方教廷全新的铁甲舰，返回恶魔城海域，只有在那里才是彻底安全的。

尽管这四艘铁甲舰已经完全做掩饰，外表被改装成为老式战舰，但以防万一，还是早日离开这片海域。

一起开走，还有西方教廷其他十几艘普通炮舰，这些战舰接下来都会成为赢缺海军的主力。

尽管面对新式铁甲舰是落后的，但在整个东方世界，这些炮舰也算是先进的。

“再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再一次将你彻底惊艳。”厉阳郡主望着赢缺良久，然后捧着他的脸，深深吻了上去。

“再见！”

“再见！”

然后，厉阳郡主率领两万人，驾驶几十艘舰船离去，消失在海面上。

李华梅元帅也跟着一起走了。

但是李华兰却留了下来，而且她的这支分舰队也留了下来。

申凌罗率领一万人，也暂时留了下来。

……………………………………

接下来的时光内。

赢缺继续闭关，一天二十个小时都在剥皮，画骨，抽筋。

每天都在处理尸体。

总共十六万具尸体，之前已经处理了大半。

但还剩下很多。

他需要在剩下的时间内，把所有的尸体全部处理干净，为白骨笔积累足够的能量。

因为接下来，他还要为申无灼等人画脉。

还要为白骨领的几千人逆天改命，将白骨军团从五百人扩张到五千人左右。

当观察团返回大夏帝国后。

廉亲王和帝国皇室，再一次开启舆论机器。

再一次疯狂宣扬赢缺的胜利。

再一次引起沸腾和狂欢。

而太后娘娘，也乾纲独断，下达懿旨，公开宣布了赢缺的胜利。

皇帝也下旨，大赦天下。

并且命令钦天监，选择十一月十五进行祭天大典，庆祝这个伟大的胜利。

但是最最关键的一方，天空书城，始终处于沉默。

它不承认赢缺收复京都的胜利，但也不否认。

整个东方世界的气氛，再一次变得凝固。

但是……这一次，天下的舆论再一次变了。

之前，只有普通民众愿意相信赢缺的胜利，无数的书生和官员，都不愿意相信。

甚至觉得赢缺在谎报功劳，谁相信谁就是脑残。

但是，当观察团从东夷帝国京都返回之后，书生、贵族、官员的舆论也变了。

倒向赢缺的人越来越多。

这群人或许心向天空书城，但归根结底拥护的是东方世界。

赢缺战胜了西方教廷，终究是天大好事，终究会给东方世界带来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