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有点苦涩，沈渔皱了皱眉头。

到底是谁能让李思如此的绝望？

右边，那名女子正在很有兴趣的看着场中的舞剑。

“她是大贤良师张角。”

李思苦笑着摇了摇头，声音控制在小范围。

“我们在场的人，合力的话也许能够干掉她，但是……你觉得我们可能合力吗？”

当然不可能，第一张角不可能给大家合力的机会，第二大家也不会为了李思而和张角硬碰硬，拼着死伤狼藉图什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听说她是张角之后，大家纷纷表示我们和李思李大人的关系很一般。

“她真的是张角？”

沈渔的声音一下子高了一点，那边的那名女子似乎听到了一点，只是笑了笑点点头。

很好，很好。

沈渔本以为自己很久之后才能碰上这个人，却没有想到在这里就碰到了，当然这很正常，秦国不久前开启了门，然后抢掠汉国，而大贤良师张角在最后一天冲过了门，在秦国进行了反击。

秦国的不少名臣大将死在了张角的手中，如此一来，她来到了此地，击杀秦国的大臣李思，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手指掐着念张角的名字，没有反应，说明她没有想过在这里杀人，那么也可以说，她没有想过在这里大开杀戒，杀掉与会的人。

“李大人，我想去给张角张大人敬杯酒，可以吗？”

沈渔这样的说道。

“当然可以，但是你要小心，张角张大人最恨的，就是汉奸。”

“……”

沈渔不说话，沈渔心中默默的吐了个槽。

秦汉两国的战争，谈什么汉奸呢？

说实话，沈渔是非常佩服张角的，这个女人一路上拽着大汉帝国前行，一个人镇压一个国家，大汉帝国的科学文明也是她一手呵护下成长起来的，可以说，没有这个女人，大汉帝国建国不到五十年恐怕就从上到下自己改变了。

武道、超凡之路是无比的诱人，会让人迷失自己的。

沈渔对她没有恶意，要不是这一次门的事情出现的太蹊跷，先是在汉帝国被发现，之后某个神秘的力量掩护之下来到了秦国，沈渔也不想去调查其中的问题。

就算是这样，沈渔也是远远的避开张角，不去直接和她产生联系，这个女的太厉害了，她在大汉帝国拥有着无数的信徒和崇拜者，她所组建的科学协会、物理学会等会员遍布帝国，如果她真的想要推翻帝制，自己当总统，沈渔都觉得可行。

这是一个身上充满了谜的女人，可是现在，却坐在了自己的身侧。

好吧，两个选择，离开，或者和她聊一聊。

沈渔拍了拍身后担心的小姑娘的肩膀，目光望向了张角。

“小生诸葛亮，见过大贤良师。”

两个人说话都用了传音入密，倒是不担心有人听到。

“你是汉人？”

张角用玩味的目光看着沈渔。

很好，这说明她没有读过相对论，是刚刚来到了这里的。

“是，再下的父亲是秦国人，他潜伏在汉国，不久前身份暴露再无消息，我是在大兴城之乱后来到了这边，然后就在清水镇落脚，这二十多天来一直待在此地，别无恶意。”

沈渔用最快的速度，解释着自己的来历，免得被面前的大佬随手一击干掉。

“你的身份……这也许就是命运吧。”

张角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抿了一口面前的酒。

“那么，你准备在秦国怎么生活？”

“我的武功不错，父亲又给了我留了一些金银，生活不用担心，请大贤良师放心，我不会与汉国为敌，因为这完全没有必要。”

沈渔这句话说得很好，超凡者和普通人最大的区别在于，他不会为生活所迫，做一些事情。

一位武者如果不想杀人，那么他可以很轻松的在社会上赚足够的钱，然后舒舒服服的生活，或者干脆远离人群，过着平静的生活。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为你担保，让你回到汉国，你这样出色的年青人现在很少了，你在汉国，应该有更好的未来。”

张角扫了一眼沈渔，她才来了一会，正好是沈渔的文稿被传阅完十分钟之后，没有看到沈渔的文稿，只是看到了沈渔刚才展示的刀法，还有点意思。

“大贤良师阁下，我来到了秦国，暂时还不想离开，就想游历一番，请相信我的操守，比起秦国，更尊重汉国的理念。”

沈渔很有礼貌的说道，他的不亢不卑，毫无畏惧的姿态，让张角很是欣赏。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就算是神仙皇帝也难以度过这一关。

就像是不远处的李思，这个女人平日里雍容华贵、仪态万千，镇定自若，但是当自己突然出现的时候，她就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过来杀她，虽然强压住种种情绪保持镇静，但依旧很是不安，但眼前的这位年青人，却从头到尾表现的非常镇静。

她当然不知道沈渔一直暗念着她的名字，来侦测着她是否存在杀意。

张角并不是为李思而来的。

她这些天在秦国杀了不少人，救了不少人，然后今天路过此地，看到了小镇旁的聚会，于是突然有了兴趣，过来看看。

就像是河边看到了烟火，就像是路边遇到了野花。

可惜……这些日子，她再也没有那一天的直觉了，仿佛很重要的东西，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她。

还有，那只熊猫，也没有任何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