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东大吉他社(1 / 1)
作品:《分支线》上午和景岫练歌的休息间隙,赵长安打了孙兴镛的电话。才知道他昨晚就回到了明珠,这边的事情由明珠学联宣传部门的党晨颖负责。“有什么事么?有必要我和党晨颖联系;或者我先和那边说一声,你再去找她。”“没啥事儿,就是问你啥时候回去,想着把我的车开回去。”“你不早说,害得我坐火车回来,买得还是站票。要不我给你找一个停车的地方,商演完了你再过去开,金陵警备家属区大院里面,车子绝对安全。”“不用了,我再找一个壮丁开回去。”两人又闲聊几句,赵长安挂了电话。说车不过是一个说词而已,其实是想要票。他的车已经找好了开回去的人。赵长安这次之所以带车,以为一路都是几辆大巴车沿江朝西走公路,却没想到苏南学联居然这么有情趣,让他们坐船走江汉,游览沿途大江风景。陆菲菲这次从开普敦回来,她的车子还在明珠。赵长安已经和她说好了,今晚把车钥匙给她,让她明天帮忙开回明珠。赵长安拿着手机想了想。楚有容,并不认识的党晨颖,似乎都不是可以搞到好入场券的最佳选择。然而除这以外,他还真想不到合适的人。“你跟陈栋打一个试试,他的吉他弹唱在长三角高校圈里很有名气,听说为人很不错,和潘高他们之前都认识。”景岫也在为赵长安努力的想,提出建议。“好,我试试。”赵长安其实也并不报太大的希望,不过景岫既然说了,行不行他都得试试。找到昨天才存的陈栋的传呼号,赵长安拨打传呼台留言:“赵长安,看到速回话。”——陈栋今晚的首演被取消,负责这场演出的东大主办方,校学生会的会长聂立劝说他要拿出东道主的精神,礼让三先。这时候正在寝室里面睡郁闷的懒觉。接到信息,他随即用寝室里面的ip电话打了出去。“赵长安,你晚上唱‘存在’吧,我明晚到皖师大再唱;唉,昨天我还在跟兄弟们吹。一场晚会三个吉他独奏怎么啦,三首都是,”那边的陈栋突然想到要是说‘三首都是你的歌又怎么啦’,很有可能会引起赵长安对东大的意见。连忙改口说道:“吉他咋不行?要我说整场晚会表演的都是人,这也太单调了吧!”电话那边赵长安听着陈栋的情绪有点小遗憾,不过似乎还算行,因为他还能用小抱怨来调侃。“帮兄弟两个忙。能不能帮我搞两张票,位置要好,还有我想复印一点材料,能不能给我找一个清净一点的复印室,我自己复印。”“没问题!”那边的陈栋回答的非常干脆,不禁让赵长安对他高看一眼。不枉景岫这么赞他,确实是一个干脆利落的人物。中午赵长安和景岫在宾馆二楼大餐厅,简单的吃了一顿工作餐,然后在和陈栋约好的中午一点半,到东大吉他学社见面。陈栋推开‘咯咯吱吱’刺耳的响的‘大宅门’一样的几百年前的老式厚重木门,露出门后面乱七八糟的大厅。“你这装修,挺有古朴后现代主义和特鲁苏风格既视感,这种不协调的糅杂,真的很冲击人的脑视觉神经。”参观了人家的地盘,拿了人家两张好位置的座位票,又要用人家的复印机。赵长安拿人手短,对于在他看来装修的乱七八糟一塌糊涂的东大吉他学社,真没有啥值得赞扬的。就只好满嘴放空话,而且把古朴,后现代主义和特鲁苏,这三样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硬生生的糅合在一起。“你也看出来了,这里面有着后现代主义和特鲁苏风格的糅合?当时装修我可是力排众议,才勉强确定下来。”陈栋顿时起了知音之感,高兴得脸冒红光的说道:“可他们美术社和音乐社舞蹈社的过来,都把这种风格贬低得一无是处。尤其是这个门,我可是从江北一座拆迁的状元楼里面搞来的,他们一直想上油,不过被我阻止了,要得就是这种响儿,这种推门的力度,不响儿,推门我都没精神。”“要说那是他们不会欣赏,明显有点不太现实;而现实是他们嫉妒了,不愿承认自己的工作室比不上你们学社。”赵长安继续满嘴胡说,反正现在就他仨。“对,对!”陈栋兴奋得直点头。赵长安递给他一支烟,按开了复印机的电源:“我要复印四份儿,估计得一个小时。”“你复印,复印纸都在那个柜子里,随便用,我去找潘高交流交流;完了你锁门就行了。”陈栋看着赵长安从背包里面,拿出来的一厚本4a纸文件。知道这‘一个小时’,都是最保守的估计。因为要节约开支,吉他社里面只有吊扇,虽然不至于惹得让人难以忍受,可大中午的也确实是热。而且人家一男一女,男帅女俏,去年那在幕燕江滨风景区,当着数千人的面,还有电视台的录像,赵长安撩起景岫耳畔长发,用红头绳给她扎起马尾辫。还有那句‘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整个金陵城的大学生们,又有哪一个不知道,又有哪个傻子会认为他俩不是恋人?自己还是别在这里当电灯泡算了,免得招人烦。还不如去校宾馆找潘高吹牛比,随便再蹭个空调。“我晚上不在那儿睡觉,你干脆和潘高住一间屋得了,明早直接去芜湖,省得你还要走这么远到宾馆楼前集合。”赵长安很平常的一句话,顿时迎来了陈栋的无限敬仰;这都公然的睡一块了,真是幸福啊,人比人气死人。——“这哥们儿,有意思,他们社的社员没被他弄神经,也难能可贵。”看到陈栋离开,赵长安看着这里面的装修风格,还有那扇明清雕花铜环门鼻子的厚重大门,就想笑。感觉挺有意思。“玩音乐的都有这么一点不可理喻的癫狂,尤其是水平越高,越痴迷的人。”景岫也是笑,不过她的笑容纯净,不像赵长安那么猥琐,里面充满了理解和体量。“你把他拔得很高么?”看到景岫这清澈的眼波,小嘴里如此的推崇一个同龄男人,赵长安的心里面不禁有点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