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飞倒了一杯水递给她，为了方便她躺着喝，还插了根吸管。

秦舒单手接过水，缓慢抿了几下，润润喉咙。

张翼飞面色凝重地说道：“褚家人已经拿到鉴定报告，确定了巍巍是褚临沉的儿子。”

这是意料中的事情，秦舒面上没有太大波澜。

见她一副平静的样子，张翼飞反而不解，皱了皱眉，“你一直不愿意让巍巍的身份曝光，可是听他们说，你今天亲自去了褚宅，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了巍巍跟褚临沉的关系？”

“事态紧急，我没有选择。”

“嗯。”张翼飞点点头，看到巍巍被救回来，他就知道秦舒做这些都是为了孩子。

“只是，接下来……怎么办？”他迟疑地朝她看去。

“褚家那边正在商量巍巍的安置问题，他们肯定是要把巍巍带走的，至于你……褚临沉怎么可能为了你，把王艺琳这个正牌未婚妻丢掉？”

“三年前，他可是为了王艺琳，差点儿要了你们母子的命。”张翼飞握紧拳头，神色冷了冷。

秦舒也自然想到那场谋杀，冰冷的河水从四面八方涌来，身体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窒息的痛苦，然后慢慢沉入黑暗的深渊。

她闭上眼睛，抛开那可怖的回忆，缓缓说道：“褚临沉心狠手辣，韩梦阴险狡猾……狼和狐狸，哪个更可怕？”

张翼飞动了动唇，却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