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仿佛成了某个仪式。

一个只求慷慨赴死，只求轰轰烈烈，只求燃烧的仪式。

一刻钟后，烈云军大营，放开防御，主动走出军营，在此聚集的上万军事没顾烈云城整体大势已失，主动朝着城外的宁鹿军大营冲击而去，开始进行反向攻击。

就像是飞蛾扑火那样。

……

……

城西，某位胸前染血，走路一瘸一拐的年轻男子，返回家中，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一位面目威严的老者。

“父亲，刚刚我得到消息，烈云军没趁着乱突围，而是全军整体进行了自杀式反攻，现在已经杀退了部分作乱的宁鹿军，攻出城外，朝着宁鹿军大营那边冲过去了。”男子弯了弯腰，以某种特殊的语气将这件事说出。

老者听到听闻这个消息，神情顿时复杂起来，似乎想鄙视，又或在赞赏。

良久，他才感慨般说道：

“陈天德，人杰也。

“老夫，自愧不如。”

这位老者，乃是烈云城顶级世家黄家家主。

旁边年轻男子，听闻父亲这个评价，内心同样激荡，很佩服陈天德的举动，但他自愧没有这般勇气，去做飞蛾扑火之事。

过了半晌，他见父亲还是没有其他动作，于是只能打破气氛，说道：

“父亲，咱们该走了。”

烈云城破，现在是离开的最后时机，晚了，就得就在这里了，战死或者给人还给外人当狗。

是以，现在的时间，每时每刻，都很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