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吗？不……我没死……我还活着……”

跌入谷底的意识时明时暗，他感觉自己就像被人抓着脑袋狠狠摁进水里，在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前一秒又勐地被人拽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吸上一口空气，又再次被人摁进水里，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死亡的感觉，一片寂静，一片黑暗，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在下次意识重新运转起来后就好像做了一场亘长的梦，如果死亡是这样的感受的话，或许能在接受范围内。

蠕动的肉团中伸出了一只手，轻缓地插入面前的沙堆中，这让他有了触觉，在一片黑暗的世界中他试图站起，一番挣扎过后，他才发现，自己只有一只手，五指握紧时抓了一把沙。

刚刚苏醒的他因为这一个举动用掉了才恢复一点的体力，抓着杀的手很快无力的松开，意识再次昏沉下去，他做了一个梦，自己从在那座熟悉的农舍中醒来，看到了一名老妇，手里端着一碗红糖米粥，他记得，记得无比清楚，小时候的自己，就喜欢吃红糖米粥。

“奶奶……是你……”

“好点了没有啊，来，这是我从城里买来的。”

听到那苍老且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鬼头仔有些恍然，忍不住的热泪盈眶，他很想很想立刻抱住眼前的这个人，但是梦里他无法完美的去控制自己的身体，做不出自己想要的动作，全身的力气彷佛被抽干。

“先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