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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只猫猫(1 / 2)

作品:《救命!神经病啊!

国子监的春试过后,京中热闹了好一阵。

因为那些学子们就此放假一月,要将国子监让给进京赶考的书生们参加春闱。

龛朝对待能过秋闱的书生们极好,不仅路上盘缠官府会给予一定支持,抵达京都后若是没地方落脚,也可住在国子监,管简单吃住。

仇夜雪这几日出去寻欢作乐,都能瞧见各个府上年轻的少年们在外嬉闹,亦有已经抵达京中的书生在感受京中的人文风情。

而藕荷也终于报上:“世子,都已查实了。”

仇夜雪支着下巴坐在鸦青替他摆出来的躺椅上,沐浴着日光,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他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落子,还笑着提醒了坐在他对面的踯躅一声:“若是实在下不过,你要耍赖我也是允的。”

踯躅不满:“谁耍赖了!奴婢才不会耍赖呢!”

她又不住嘀咕:“世子你也真是,谁下得过你啊。既是无聊找消遣,那就别这般较真啊。”

仇夜雪失笑:“我这还认真啊?”

他都边看书画画吃东西边下棋了。

藕荷在旁侧看了看,点了点空处:“落这。”

踯躅毫不犹豫就下了。

仇夜雪轻哂:“你俩就宠着她吧。”

他微顿:“查实了就筛一下,看看哪些是十八年前就与京中有牵连的。”

藕荷说是,却没走,又低声说:“世子,三火门追过来了。”

仇夜雪扬眉,也不意外:“毕竟在岁南他们动不了手。”

他看了看面前即便被藕荷勉强救了一下踯躅也输定了的局,没再欺负小姑娘:“踯躅,今儿天气好,去城外踏青么?”

踯躅眼睛一亮,恨不得当即掀了这棋盘而起:“带红缨枪的那种?”

仇夜雪笑着颔首,踯躅立马就跑了:“世子!等奴婢换身便装!”

藕荷并未质疑仇夜雪的决定,鸦青倒是多说了句:“世子,不妥罢?”

“总得给他们动手的机会,我们才能把他们也一锅端了。”

他又望了眼皇宫的方向:“我也想试试能不能引得那位出手。”

“可若是他动,我们三人敌不过……”

“但若是他动,局面就简单起来了。”仇夜雪淡淡道:“可他不会。”

鸦青微愣,没明白。

仇夜雪解释:“那边要掺和也只是迈条腿进来搅一下浑水,试试我这儿的泥潭有多深。可我要的就是他们按捺不住伸进来。”

他眼里折出利光:“沾了泥点子,就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了。”

太子府内。

“殿下,师父让我来报,岁南世子出城了,他现下已跟了过去。”

正在写信的祝知折一顿,有些意外地扬眉:“他往哪去了?”

男子低头回道:“看方向应是京郊外的那片荒山。”

祝知折:“?”

“这时那片蚊虫多,那边又有不少坟包孤碑,他去干什么?”

这个问题他手底下的人自然是回答不了他的。

祝知折也没有别的反应,只提笔继续写信。

男子还未来得及退下,便又有一少年急急地冲进来:“主子!夏国公府动了!”

他连礼都来不及行,只道:“半个时辰前夏国公喊了管家去书房谈事,之后夏国公府外府的家奴们便少了许多。”

祝知折停下,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什么。

他捻了下手里上好的狼毫笔,垂着的眼眸神色晦暗。

他未语,男子倒是看向少年,问了句:“他们去哪了你可知道?”

少年啧了声:“我若知道我还会那么急么?我都根本……”

“十三。”

祝知折到底做出决定,语速也快了几分:“备马。”

十三领命立马去了,男子犹疑:“殿下,您是要去哪?”

“京郊荒山。”祝知折轻嗤一声:“去瞧瞧某只猫怎么作死的。”

两人茫然。

他放下手里的笔,将还未写完的信撕了烧毁:“退下吧。”

两人应声而退。

京郊前去荒山的官道上独有一辆马车平稳的缓速前进。

仇夜雪仍旧是一身素色,甚至还是那样宽大的袖袍,只是换了个圆领的,衣袍比起寻常还要短些,露出了一双做工精致的月白色云靴。

他原本半披的发丝都被一条碧色发带简单扎在头顶,留下一个漂亮的马尾,整个人瞧着都精神了不少,少年气亦是扑面而来。

“跟上来了么?”

藕荷与踯躅都换了身劲装,踯躅的红缨枪就横在膝上放着。

藕荷答道:“始终与我们保持着两百步的距离。”

仇夜雪勾唇:“很好。”

他捻着手里的琉璃杯:“留个活口放风声出去。”

两人皆应是。

踯躅又问:“那世子身边,我们谁跟着?”

仇夜雪:“陈里在。”

踯躅啊了声,有点小别扭:“好吧。”

仇夜雪无奈,哄了句:“给你交代的活才是最重要的,只有先将三火门的人解决了,才可能引蛇出洞。其余想动手的人,自然都是秉承着能不暴露就不暴露的命令做事儿的。”

踯躅心思简单,一听这话,登时就高兴了:“放心吧世子!就交给奴婢!”

他们一路行进,荒山没有道,仇夜雪只能步行而上。

于是他就在踯躅与藕荷的搀扶下一路往上。

这边树木茂密,又逢春生,蚊虫都还算好,最重要的是有些毒物。

不过仇夜雪却并不怕。

他腰间坠着一个足银的镂空小熏球,里头是能驱百毒的奇香,来自唐家堡。

这山林静谧,仇夜雪就算是没有内力,也听见了不远处窸窣的声音。

毕竟就算再如何小心,这么多人也总会有声音。

故而待到差不多时,仇夜雪也终于停了下来。

他等了等,便有不少江湖打扮的人持着各式武器将他团团围住。

仇夜雪扫了眼,确认了都是三火门中人。

就听为首的魁梧大汉出言道:“岁南世子好气魄,就这般自信你身边这三个丫头能抵得过我三火门门中精英?”

仇夜雪耷拉着眼皮,连看他一眼都懒得,只找了个树干靠着:“既是寻仇的,就别那么多废话了,夜长梦多。”

早点动手早点让另一拨人觉着有可乘之机把腿给他伸进来。

他这般嚣张的态度,自是让三火门的人更加不爽,也不再多话,直接动手。

仇夜雪都懒得问他们为何对自己穷追不舍。

身为岁南世子,想要除掉他的人可不仅在庙堂,江湖上也难免有仇家。

尤其仇钴望治理岁南,百姓是安家乐业了,但总有些地头蛇——比如三火门这样的江湖丨恶丨势力遭到重击,自然就想要报复。

仇钴望他们是没法找,但不在军营又爱在外“浪荡”的仇夜雪就不一样了。

仇夜雪从小就习惯了。

他望着提丨枪丨而上的踯躅,又见鸦青直接飞身上树,掏出了各式暗器。

至于藕荷,她那双看着漂亮柔弱的手就是最好的武器。

三人呈三角式将仇夜雪护在正中,三火门的人来势汹汹,但却连一个能够近身仇夜雪的都没有。

实在是因为踯躅三人相互间的配合打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