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所以无法接受。

顾溪猛地推开沈嘉泽，抬手就给了他一拳。

沈嘉泽没躲，生生受着，嘴角都被牙齿磕破，流出血来。

他侧着头，短发遮住眉眼，少了伪装出来的成熟，那股胆大妄为的邪性又露了出来。

顾溪爱他这嚣张跋扈的模样，也恨。

不过他现在满肚子只有气，顾溪压低声音，用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说道：“沈嘉泽，你好自为之。”

沈嘉泽没再拦他，因为夜琛和任景已经走了。

顾溪气冲冲地去洗手间，关上门后周身那冷漠的气势都全没了，他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般，靠在门边，满眼疲惫。

为什么要回来？回来做什么！

之后没什么波折，任景和夜琛吃过饭便走了，他们走了沈嘉泽放下心，旋即又觉得自己真可笑。

他到底有什么立场去干涉这些？

不过……他从来就没有过立场。

从一开始到现在，顾溪从来都没正眼看过他。

强求来的不甜，放又不放不下，这么多年了，沈嘉泽从不知道自己的前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