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理解为，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是亡灵法师。

他可以体谅他年纪尚幼，身不由己。

但是，他是蒙德拉——那个扬言要把索索变成巫尸的蒙德拉，那个想要杀奥利维亚导师的蒙德拉，那个被帝国通缉的蒙德拉……

蒙德拉发觉海登的手松开了，不由更加用力地想要握紧。但是他的手劲显然无法与身后那股巨大的吸力相抗衡，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海登的手指在自己掌心中一点、一点地滑出去……直到分开。

光明神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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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只被自己握了一路的手完全脱离自己的掌控时，海登感到有什么东西被改变了。但是他分辨不出，他的心已经在重重的打击中彻底麻木。也只有彻底麻木，他才可以支持着自己继续冷静地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