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遥，在宫里还习惯吗？”

这次，封颜只是坐在他的对面，没有拉起他的手抚摸吃豆腐，甚至没有叫他老婆或美人，聪明过人的木遥隐约知道了些什么，白色的剑眉微皱，说不出心里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还是不习惯说话吗？”

喃喃低语一句，封颜有点担心的看着皱紧眉头的他，他知道木遥心里在想什么，可他不知道该怎么武器，该怎么跟他说，以前的他一直在调戏他，吃他豆腐，占他便宜，但如果不说，别说外人，就是他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脚踏两条船的男人最恶心了。

“木遥……嗯……那个……死就死吧。”

实在是不习惯这样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的样子，封颜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后，睁开眼，看着他疑惑中带着担心及一丝了然的双眸，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木遥，很抱歉，以前都是我不对，处处占你便宜，其实，那个……那个老公老婆的意思在我们那里就是夫君与妻子的意思，真的非常对不起。”

活了十几年，这是封颜最诚恳的一次道歉，头都低到桌面上了，木遥太纯，纯得让他觉得自己十恶不赦，罪该万殛。

得知真相，说不气愤是骗人的，他虽然不染尘世，不懂世间感情，却不是没有脾性的，有的时候，对有的人来说，他甚至算得上很火爆，很严厉，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少年那么诚恳的样子，他的愤怒只维持了一秒，心里居然有点怀念那个称呼，不想听他接下去可能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