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法很正式，所以江兴此刻的表情也很正式。

江兴正要和陆云开摊牌。

陆云开已经冷静说：“昨天晚上？我看你睡得迷迷糊糊的还挺可爱的，就和你开了个玩笑，有被吓到吗？”

江兴：“……”

他怔了一下，去看陆云开的表情，发现陆云开脸上正带着点尴尬和不好意思。

陆云开咳了两声，从头到脚都散发出“非常不好意思”、“恶搞过头了”的讯息：“嗯，你肯定没有想到昨天我会那么干吧！哈哈哈回头我自己都笑了半天！总之就是一个突发奇想的小玩笑，我上午一直想和你说来着，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怕你误会……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你不用太在意，我走了，下一次见。”

江兴：“……下一次见。”

陆云开转身朝飞机舱内走去，在穿过机舱找到自己位置坐下的那一刻，他脸上还带着笑容，但整个人都软了。

他心想：我给我自己打一百分。

﹣100。

想了一个晚上，努力了一个早上，最后果然毫不大意地给自己加满了虚伪值人渣值……

呵呵……

他摊在椅子上发呆。

脑海中乱糟糟地想着江兴的反应，又想着自己的感情。

最后这些念头都归结在一起，化作两行字。

他面无表情地想：

我是个直男。

每天起床把第一句话念上一百遍。

陆云开已经走了。

江兴在机场内看着飞机升空，隔着玻璃，飞机如同一只白色大鸟一样猛地一跃，就翱翔在了湛蓝的天空，成为天空的一抹点缀。

[刚才陆云开……]江兴一时半会间竟然不能确定，[是认真的？还是在演戏？]

[……]0021。

[虽然按道理来说，他应该不至于这样，靠演技掩饰尴尬的可能性很高……]江兴说，[但是他刚才的神态很自然，像是发自内心这样决定的……或者他是开头确实对我有想法，然后经过昨天的接触，确定了之前只是意乱情迷？]

[……]0021。

[我真的不确定，你说呢？]江兴问0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