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宇文擎眉头紧皱，天衡家的人已经被他们杀得差不多了，但这几个年轻人，显然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够应付的。

“或许吧。”

宇文瀚并没有把话说死，他总觉得封谨言应该还有什么杀手锏，不可能就此放弃。

“父亲，父亲……”

接住下坠的父亲落在地面上，天衡爱眼眶泛红的看着他身上的血洞，天衡崇吊着最后一口气，染血的手反手抓住他的手臂，怨恨不甘的双眼看向天际的封谨言：“杀，杀了他……”

说完这几个字，天衡崇的手就垂落了下去，死不瞑目的双眼依然瞪着天空。

“父亲？父亲■……”

天衡爱扑在他身上大声撕喊，跟他一同回来的天衡阳却没多大波动，只是抬首冷冰冰的看着封谨言，身体突然拔地而起：“你们干的？”

矗立在他们对面，天衡阳意有所指的扫了一眼差不多变成废墟的天衡家和满地的残肢断骸，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波动，仿佛天地万物都与他无关一般。

“天衡家的？”

封谨言没有回答他，而是微眯双眼反问了回去，脑子里已经在琢磨着撤退还是赌一把了，按照他的性格来说，肯定更倾向于后者，这些人修为可都不低，若是留下他们，绝对有害无利，但他还必须保证轻尘他们的安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天衡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