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他的手，道衍绽开笑容，本就精致俊美的脸更形立体，哪怕顶着个大光头，也无损他的美。

“一个和尚长成你这样也是造孽了，你说你咋那么会挑呢？前世就长的够妖孽够勾人的了，重生后竞也不遑多让，虽然比起我家轩辕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

松开他的手，封谨言重新坐下来望着他摇头晃脑的说道。

“从以前到现在，贫僧唯一比你强的就是长相了，能不挑着点儿吗？”

被吐权的道衍倒是很享受他的赞美，谁让他真就只有长相比他稍微好看那么一点点呢？唯一能炫耀的优点，当然要无限制的放大炫耀了。

“话说道衍，魂族百里烨的事情你知道不？”

对于某人的厚脸皮，封谨言实在是无力吐槽，干脆的转移了话题，谁知，道衍脸上的神情突然就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垂下眼眸说道：“贫僧一生除魔卫道，拯救苍生，却不想，最后唯一为我出头的却是一个魔修，何为神，何为魔，何为正义，曾经贫僧以为自己区分得很清楚，如今却是迷茫了。”

百里烨大闹西域佛陀圣地，搞得他们元气大伤，至今没有缓过劲儿来，到现在都还有很多人议论，他重生后没多久也知道了，从那一刻起，他就迷茫了，越来越分不清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什么是好坏了。

“正邪有那么重要？与我而言，顺心而为即是正，只要是我认可的人，哪怕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我也会护他到底，相反，若是与我为敌者，即便诸天神佛，我亦灭之！道衍，我们重活一次不容易，何必还将自己困在那些由别人订立的条条框框之中？”

深深的看着他，封谨言的语气没有多大的起伏，但其中蕴含的霸道却是无人能敌，今生今世，他的道就是他自己，任何人都别想再轻易撼动。

“■……”

抬首一瞬，道衍视线撞进了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里，怔愣片刻才说道：“是啊，重活一次不容易，何必在意那些条条款款，就让他们都见鬼去吧。”

这一刻，道衍豁然开朗，他把自己困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