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封谨言脸上笑容不减，狭长的丹凤眼却泛着森寒的杀气，鸟人族的所作所为，人神共愤，特别是想到他的师尊西陵昊辰，封谨言就更欲除之而后快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恐怕师尊当年被人围攻，其中也有他们的功劳吧。

“哼，曾经的你何其强悍，不也死在了我们手中？现在……”

年纪最大的老者不屑的冷哼，他的话并没有说完，但两眼却极其嘲讽的上上下下扫了他一遍，俨然没有将他放在眼底，他们忌惮的，只是他身边的轩辕真，包括先前他们中的一人被人一击粉碎的手臂，他们都觉得，应该是轩辕真的手笔，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封谨言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耐，即便他如前世一般天赋卓绝。

封谨言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动怒，反倒是在听到他说的话后微微眯起了双眼：“什么意思

?”

他的记忆没错的话，害死他的应该是灵族，怎么会变成他们？上辈子他毕竞在灵族生活了二十多年，还不至于分辨不出最后阻挠他渡劫的是不是灵族的人，而且当时灵族的族长也现身了，他还愤怒的问过他们为何要做得如此狠绝。

“哈哈…………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是灵族害死你的吧？”

那个断臂老者的手臂已经再次长出来了，仰头大笑过之后，他又嘲讽的看了一眼同样震惊又渴望知道真相的灵族人：“不过也没错，直接害死你的人的确是灵族，但你知道他们为何会狠心对你下杀手吗？”

封谨言抿紧唇辫，并没有询问，轩辕真梢悄紧了紧与他交握的手，跟他们一起的封陌离等人全都杀气罩顶，如果听到这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他们就真的蠢到家了。

“为什么？为何老族长他们要害死圣主？”

他们沉得住，不代表别人也沉得住气，从小就极其崇拜封谨言的封天禄激动的嘶吼，由于奴隶契约的甜制，哪怕只是这种程度的忤逆，他嘴里也流出了鲜血，不过他不在乎，他只想知道真相，圣主从代表灵族参加天才大比以来就为灵族羸取了无数的容易，那时候的他还是个孩子，但他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族人们走哪儿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可以很负责任的说，灵族那些年的鼎盛全都是圣主一个人为他们创造的，他接受不了圣主是被老族长他们害死的事实。

“你是个什么东西，滚！”

“碰！”

老者厉眼一横，十二级大圣的封天禄竟被整个震飞了出去，自始至终，封谨言都冷眼看着，在知道灵族已经沦为天人族的奴隶后，他对他们的恨就消减了不少，不是他圣母心泛滥，而是他觉得，现在的灵族已经不配让他亲自动手灭杀了，如今天人族又自爆出他前世陨落的真相，他的杀意，更多的转嫁到了天人族身上，灵族，于他而言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种族罢了，哪怕，他们表现得好像极其崇拜他的模样，他也没有丝毫要感动的意思，不再捅他们一刀，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

“封谨言，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喝退了封天禄，老者又转向封谨言，如同猫捉老鼠一样逗弄着他，似乎是想要他开口求他，可……■

封谨言突然咧嘴轻笑：“想，当然想了，可是要知道真相，不一定非要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不可。”

“什么…………你……啊■……”

老者刚想问他什么意思，下一秒封谨言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一手钳住他的肩膀，一手狠狠的拍向他的腹部，老者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整个身体如扎破的气球一样开始浑身漏气，片刻间，不止半神的气息消失了，他的身上再也感觉不到一点真气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