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哥，我只要你放弃你应该得到的，你不需要离开，我也不怕你将来有一日后悔，甚至起兵反我，至于你的母妃和小月，他们对我的态度你应该也知道，我能答应的只能是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以后如果他们再随便招惹我，抱歉，我不能放过他们，必当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睁开眼，细长诱人的凤眸光华流转，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他能答应的只有今朝，明日如果他们还是一如既往买凶杀人，难道他还能放了他们？答案绝对是不可能的，别说他现在已经有了虚尘，根本不舍得这个世界，就算只有邪无涯这个挚友，他亦会以保住自己的性命为前提，杀他们就是迟早的事情了，他可以骗他，但他不想，能回报他的唯一方式就是对他说真话，这也是他对他唯一的尊敬。

“好，君子一言！”

水无宏清楚的知道水无凤的为人，更了解自己的母亲和妹妹，站起朝他伸出手，他能做到这样就够了，剩下的他会自己去搞定，只希望母亲和妹妹别太执着才好。

“一言为定！”

敛下眼看看他的手，水无凤毫不迟疑的伸出自己的手，契约由此达成，他们得到与失去的是什么谁都知道，事实上他们谁都不在乎，却被现实逼得不得不争夺，这是一种悲哀，同时也是一种幸运，至少他们兄弟之间不存在鲜血与冷漠。

水无宏的事情水无凤没有跟邪无涯说过，他也没听到他们之间的约定内容，不过从水无凤的只字片语中，他已然猜到少许，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邪无涯只是浅笑默语，人生是水无凤的人生，选择也是水无凤的选择，就算将来的某一天他因为今日的抉择而后悔了，承受的也是他自己，他必须为自己的心软负全部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