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从来都不让我骗人的。”季嘟嘟很是认真的攥着小拳头，哽咽着开口。“妈咪生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病。我听护士姐姐说，那是抑郁症，重度抑郁症。”

“重度……抑郁症？”阎玉珏的心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重击了一般，被撕扯的很难受。“为什么会得重度抑郁症？”

“我不知道。”季嘟嘟只是记得那会儿妈妈很难受，每天都在哭。是干妈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干妈知道，我不知道。”

“……”

“妈咪每天都会哭。”季嘟嘟越说越是委屈，似乎是想到了妈妈之前发生过的一切，所以这会儿眼泪一对一双的。“每次妈妈哭的时候都会拿出坏叔叔的照片，每次看见照片就会哭。可哭的时候如果看不到照片会发狂。很吓人的。”

“我的照片？”

“是，就是你的。”季嘟嘟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哭了起来，甚至因为太用力，哭的嗓子都有些沙哑。“我早就知道你是我的爸爸了！可是你害妈妈哭了那么久，我就是不愿意喊你爸爸。”

“……你等一下。”阎玉珏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入眼，便是哭的稀里哗啦的季嘟嘟。立刻将他抱在怀里，走向浴室。“不要哭，你这样哭会把你爷爷招惹过来。如果到时候你爷爷问你为什么要哭，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