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站着说了很久的话，慕颜才依依不舍地转身。

“那明天见？”她不确定地问。

霍倚楼看着她，竟嗯了声。慕颜差点要跳起来，好在还记得维护自己的形象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从眼角眉梢里往外流。

慕颜朝他挥手：“晚安，明天见。”

小步绷着走出他们小区，兴致冲冲拿出手机打车软件，等待着。一分钟、两分钟……

失策，这地方太远了，这会儿没人接单了。

慕颜看着手机屏幕傻眼。

打电话给爸爸吧……

她点开通讯录，却听见身后的声音：“慕颜，很晚了。”

她手指停在屏幕上几厘米的地方，回头和霍倚楼四目相对。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要邀请她留宿吗？

心跳得好像很快，扑通扑通的。

她看着霍倚楼。

今晚没有月亮，只有路灯光敬业地照亮着路面和灌木丛，也许有哪只迷路的飞蛾，也奔着光过来。昏黄光线落在霍倚楼身上，把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气质。

霍倚楼说：“这边不好打车，要不你明天再回去吧。”

慕颜本来想说：“我……”可以带电话给我爸爸，但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住，明天醒来会以为自己做了美梦一场。

她当即改口：“好呀，我还可以睡你的床吗？”毫不掩饰自己对睡他床这件事的喜悦。

“有客房。”上次之后，尽管心里觉得不可能，但还是让阿姨布置出了一间客房。

事实证明，未雨绸缪是对的。

不，也许这已经是亡羊补牢。

“余光中有一句诗你听说过吗？”慕颜跟在他身后，双手背在身后，小碎步飘得很，和她现在的心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