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五条悟的到来毫无声息。

若不是富江从自己的□□那里得到了消息,不然他真的没办法这么‘巧合’的时间点上向伏黑甚尔索吻。

而伏黑甚尔也被富江这突如其来的亲吻给吓了一跳。

两个人认识的时间满打满算不过这么几天，

伏黑甚尔也清楚自己对富江的感情来得有些快，但他并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有符合自己口味的美人自己送上门来又有什么不好,不过是春宵一度，在对方缠上来之前再一脚踢开。

伏黑甚尔本以为自己也可以这样对待富江,就和对待其他桃花一样。

在伏黑甚尔认识的人里,富江算不上温柔体贴,也算不上有钱，甚至连人都不是，但不能否认的是,富江在他心里还是留下了那么一点印象。

比其他人都要深刻的印象。

就此脱身比什么都好，在发现失控前伏黑甚尔就干脆利落的脱身而出，可富江却根本没有眼力见，自顾自的贴了上来，甚至给自己惹来了大/麻烦，让自己被五条悟这个大少爷盯上。

烦死了。

让更让伏黑甚尔觉得烦躁的是,在见到富江缠上来时他竟然还很高兴。

分明是打算结束这段关系的,但在对方凑上来之后那股想要继续的欲望就难以遏制,想要继续下去。

明明他知道富江是个多么混蛋的东西。

伏黑甚尔伸手掐住了富江的腰，把富江固定住,嘲笑富江的浅尝辄止的吻技：“这可不是接吻啊，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说罢,两人当着富婆的面，嘴唇相贴，大手掐着还泛红的下巴，硬是逼着富江把嘴张开，让富江亲自尝试一下什么叫做成年人的世界。

“砰！”

伏黑甚尔险之又险的躲开一道攻击。

他和富江刚才站立的地方多了一片足有十公分深的大坑。

似乎是顾忌着这里是高层公寓,攻击的人并没有失去用全力，但这一下下来，还是让楼板发出了脆弱的咔嚓声。

“富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不好好的待在家里？”五条悟推开之前被伏黑甚尔反锁住的大门，当着所有人的面走了进来，他没有管伏黑甚尔和趴在地上差点儿被震晕过去的富婆，而是直勾勾的盯着趴在伏黑甚尔怀里的富江。

“我都把你锁住了，你是怎么跑出来的？”五条悟摘掉了墨镜，任由自己的眼睛暴露在空气中。

他之前戴着墨镜不过是为了限制自己的六眼，现在他反倒是痛恨起自己喜欢戴墨镜这个习惯。

如果自己离开时没有戴墨镜，没有限制自己的六眼，那富江离开的时候自己也会不会立刻发现？

只是锁在家里也不行。

还是要关在一个与世隔绝，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关到海底怎么样？

只有五条悟自己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多么可怕的事，他心中暗流涌动，面上倒是春风拂面，甚至还能笑出声。

富江下意识一抖，往伏黑甚尔怀里缩了一下。

“捉奸现场？”伏黑甚尔挑眉，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人生中就没有几个第一次，没想到这么多个第一次都交给你了。”

富江也不知道伏黑甚尔这是在调侃还是什么，但伏黑甚尔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踩到五条悟代表理智的那根弦上，然后再在上面踩几脚。

五条悟只有在知道富江死的消息时，才稍微失控了一下，后来表现出来的状态和平常也没什么区别，只是看起来好像更加的紧绷，但正常的生活交流没有问题，在入学高专之后和同学的交往也和普通年轻人在学校时一样。

不管从哪里看这就是一个普通人。

只有五条悟自己和攻略他好几周目的富江知道这个时候的五条悟有多危险？

没关系，没关系，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富江把脸埋进了伏黑甚尔的怀里，呼吸的也是伏黑甚尔怀里的空气。

他鼻尖全是属于成年男性的荷尔蒙气息，里面还掺杂着淡淡的烟味和酒味。

那是才15岁的五条悟无法拥有的成年男人的魅力。

光看个子，五条悟和伏黑甚尔差不多，但伏黑甚尔的身材比五条悟好的多，光是那身肌肉就足够让女性尖叫，据说被抱在怀中会有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富江感觉到了。

那种被保护的安全感。

只是并没有动心。

“你在害怕我？”五条悟反手关上门，也没有换鞋子就这么走了过来。

五条悟刚才那一下弄的动静很大，这个时候伏黑甚尔甚至可以听到周围的邻居循着声音过来的声音。

富婆当时为了‘救’富江砸了花瓶的声音就将附近的邻居吵了起来，只是其他人还以为是夫妻之间的吵架，只是在门口用猫眼看热闹，并没有出门查看，但后来五条悟这一下就不是小打小闹可以解释的了。

这一声和煤气爆炸似的，这层楼和上下两层都有震感，五条悟甚至还能听到有人在喊爆炸了，但没有一个人过来。

“我不想回去！”富江说道，“上次我跟你回去你就把我关在了房间里，不让我出来还用锁链锁着我！你根本就不爱我，只是想控制我！”

锁链？

伏黑甚尔脑中突然出现了富江被铁链锁在床上无法动弹的场景，他呼吸一滞：“五条少爷，你玩的倒是很开。”

“伏黑甚尔，我已经给过你离开的机会了，希望你不要再插手我和富江之间的事，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虽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有一点希望你能搞明白，不是我凑过去，而是你男朋友自己过来找我。”伏黑甚尔一手托着富江的后背，另一只手顺了一下富江的头发，见富江不愿意看自己吃，索性把富江按回怀里。

“你和富江都分手了，为什么还要执着的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以你的条件应该会有很多人想要和你在一起，不必执着于一个死掉的人。”

“那你呢？”五条悟不怒反笑，“你不是也喜欢上了富江吗？他可是咒灵哦，是会吃人的咒灵，还是特级，你就这么把他抱在怀里，不怕他对你的胸口来一下吗，哪怕是你，被特级咒灵攻击胸口也会死的。”

五条悟非常确定富江就是特级咒灵。

只有非常高级的特级咒灵，才能够拥有和人类无异的拟态，只是富江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表现出自己身为特级咒灵的能力，用一副弱小的姿态引诱着其他人前仆后继替他卖命。

五条悟不是没有杀过因为诅咒而诞生的咒灵。

因为恐惧，又或者是因为爱而诞生的咒灵都会拥有强烈的执念，哪怕是高级的特级咒灵也不会像富江一样拥有如此清晰的意识和独立思考的能力。

只是五条悟不知道富江的术式是什么，但看他这段时间表现出来的，应该是类似于增殖□□。

现在夏油杰那里有一个富江，家里有一个，这里有一个……

看上去是一模一样的，但五条悟明白，哪怕有足够多的□□，但主导意识的还是最主要的那个。

他在意的不是富江的身体，而是富江的意识。

五条悟甚至觉得自己足够宽容，真要是其他人给男朋友戴绿帽子，估计早就怒不可遏恨不得杀了对方吧。

富江不过是个满嘴谎言的骗子，

“你真的是因为我的诅咒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咒灵吗？还是说，我不过是你达成自己欲望的跳板。”五条悟问道，“若你真的是为了我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那你就应该听我的话才对。”

五条悟希望是这样。

这样不就说明了自己的爱是正确的吗？

而且如果富江真的是独属于自己的咒灵，那么，自己就对富江拥有着绝对的控制权。

“……是又怎么样！”富江忍不住回到，“谢谢你让我以另外一种姿态活在了这个世界上，让我可以拥有无尽的生命，可以享受数不尽的财富，可是我唯独不想和你在一起！一想到我以后要和你永远待在一起我就恶心的想吐！”

富江毫不吝啬拿自己淬了毒的刀子捅五条悟的心，“就算你有钱又能怎么样？你除了钱之外，还有哪一点能让我喜欢上你呢？”

五条悟沉默着没说话。

“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一个形象。”过了半晌，五条悟突然笑了起来，“你说的对，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这个人，又或者是地上那个女人，他们甚至连有钱这个优点都没有。”

“这句话就过分了。”伏黑甚尔原本还在看戏，现在发现自己也被AOE顿时不爽起了，“我只是喜欢赌而已。”

“所以你现在在靠女人，不是吗？”五条悟一针见血。

伏黑甚尔梗住。

因为五条悟说的是实话，而自己的确没什么钱，他的确赚的多，但赚得多画的也多，几乎所有的钱全都放在了赌马场上。

而他的赌运并不怎么好，几乎每次都会输，输光所有的钱之后就会随机选择一个富婆，然后一直到完成下一个任务打款再换另一个富婆。

在他选择离开自己儿子后就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也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说句不好听的，伏黑甚尔甚至是在享受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