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的感觉再次袭来，依旧那么刺激那么熟悉，而这刺激因为在夜晚更加令人心惊动魄。

林碗眼睛紧闭，感觉自己头发被狂风吹得散乱，她牙关紧咬把脸埋在柏特的脖颈间，期待这段难熬的时间尽快过去。

柏特感受到她紧绷的身体，忽然开口道，“睁开眼睛，没什么好怕的，我会保护你。”

说完之后他自己像是很意外自己会说出这句话似的，眼眸飞快闪过一抹错愕，脸色微变之余微微抿住了嘴唇。

过了片刻，他突然转向，改而往东北方向掠去。

狩猎路线变了。

不过林碗没有发现路线的变化，她正因为他的那句话而怔愣。

之前喝醉时做的傻事她都还记得，也记得自己快要睡着时醉醺醺地问过他们，‘你们会保护我吗’，这种尴尬又矫情令她回忆起来恨不得揍自己一拳的话。

当时没有人回答。

但是现在他忽然说，没什么好怕的，我会保护你。

似乎是迟了一天的回答。

又似乎纯粹只是承诺不会让她掉下去。

林碗皱了皱眉，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捏了一下，很轻微，但又不容忽视。

过了会，她把脸从柏特的颈弯处缓缓抬起，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