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研愣了一下慢慢坐了下来，目光投向白夜，徐烟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起身走向桌边倒水，白夜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心里叹了口气，北凉世子的名头太重，这丫头怕是扛不起来。

白夜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洛研，轻声道：“师姐近来可安好？”

这是白夜第一回叫她师姐，洛研眼神恍惚了一瞬，似乎陷入回忆，以往的白夜抹不开面从来没有叫过她师姐，这个称呼陌生而又亲切。

洛研听到师姐这个称呼一下子红了眼眶，嘴上仍保持微笑道：“你这小子不是从来不叫师姐的吗？，怎么忽然来这一出……”

白夜眼里浮现一抹沧桑，感慨万千：“人总是会成长的，以前年轻气盛好面子，尊严大过一切，现在经历了这么多，面子算个屁啊！”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徐烟儿端着杯水扶起他坐起身，动作轻柔的喂他喝水，白夜喝了半杯冲徐烟儿摆了摆手，看着洛研道：“况且我觉得叫师姐也没什么丢脸的，比起战死的浑淡师兄他们，我还差得远呢！”

再提起曾经的师兄弟们，白夜的脸上没有难过，没有仇恨愤怒，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份债已经深深的刻入了骨子里，刻骨铭心了……就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