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罗伯特愣了愣，随即点点头，“哦。”

老爷子好奇了，“你竟然不惊讶的吗？”

罗伯特表情诡异，有些迟疑的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是无神论者来着。”

老爷子砸吧砸吧嘴，“这样也好，太过相信一些东西就会让你的眼界变窄，对一切未知保持好奇，对一切真理存疑，是一名合格的巫师应该做的。”

“是。”罗伯特点头，一副受教了的表情。

“那么，之后发生了什么？”罗伯特好奇的看着自家爷爷，“这应该只是一个开始吧？”

老爷子点点头，“差不多就是那个样子了，天地大变，曾经的那些神明就像是恐龙一样灭绝，化为天地进化的养料，因为整个世界无论是时间还是空间都并不稳定，才有所谓的神迹流传下来，这也是信仰的起源。”

“之后，一些天赋极高的人，发现自己可以调动天地间的能量，为自己所用，这就是最初的巫师，当然，我们这边一般叫道士、修士，这些人风光了很久，直到那些信仰神明的人发现，虔诚的信仰者，可以通过祭祀来获得一些力量，那种力量的外在表现就如同记载中的神明一般，这就是神术的由来。”

老爷子又端起茶杯，发现茶水被自己喝完了，罗伯特连忙乖巧的给他满上，看着他喜滋滋的嘬着，好不惬意的模样。

休息了半晌，老爷子扭动了一下脖子，才继续开口，“巫师和神职者争斗了许多许多年，正面的，私下的，整个世界都混乱不堪，战争、天灾，普通人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痛苦中挣扎，直到有一天那些人从床榻上醒来，惊恐的发现他们感应不到任何天地间的能量，整个世界才安静下来。”

“虽然他们已经失去了力量，但余威犹在，然而就像是天地和他们开了一个玩笑一般，很多人到死都没有再次感应到那些能量。那是很长一段没有魔法的时代。”老爷子笑呵呵的说道，“久到现代人都以为记载中的神迹只是一些古代人的幻想而已。”

罗伯特耸耸肩，“毕竟太过匪夷所思了，人们对于不理解的事情，第一反应永远都是不相信。”

“为了守住秘密，巫师们越来越少出现在人前，他们藏了起来，不再施展任何巫术，但教会不同。”老爷子似乎有些不悦，“他们将没有神迹降临归于信徒们不够虔诚，直到科学盛行，这些家伙的谎言才被揭穿。”

“不过巫师嘛，原本就应该是渴求任何知识的人，如果正常方法无法获得力量，那就借助外物。经过一代代人的摸索，巫师们发现，他们可以通过特殊物品制造的道具来辅助施法，也就是魔杖。这种东西迅速普及开来，但那段时间也是教会最为疯狂的时期，很多巫师因为好心帮助邻居解决麻烦而被认出身份。”

老爷子叹了口气，眯了眯眼睛，似乎有些惋惜，“他们被夺走了魔杖，被处以火刑，在没有天地能量的那个时期，没有魔杖的他们就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说着，他看向了罗伯特，“你知道的，那个有点烦人的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