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装好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将心中杂乱的烦思也尽数吐出去，然后侧身瞄准。

砰！

白煦取下耳机就看到郁杭跑到他这边来看成绩。

“哇哦！”郁杭惊叹一声，表情特别夸张，“，白总你深藏不露啊，我得更加努力了，不然不小心就被你超过了。”

白煦看他这样，心中一暖，平常郁杭可不会这样跟他说话，明显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逗他开心。

他不想让他失望，笑道：“嗯，下一发就超过你。”

郁杭那小傲娇的神态又出来了，“来。不怕你。”

下一发，郁杭发挥不佳，环。

“哎呀，手抖了一下。”

等郁杭看到白煦的成绩，双眼睁大，彩虹屁张口就来。

“白总你也太厉害了吧，手这么稳的吗？”

白煦看他这夸张的表情，嘴角就忍不住往上掀，“说了要超过你。”

“美得你。轮到我了。”

砰砰砰，射击馆里间断响起枪声，两人你来我往，你追我赶，互不相让。

到最后一发射完，两人环数相差环，郁杭险胜。

白煦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厉害。”

郁杭抱拳，“承让。”

两人相视一笑。

白煦看了眼手表，已经过零点，他放下耳机，转身看着郁杭，“小郁，时间不早了，今天谢谢你。”

“不用客气。”郁杭挠挠头，想问他心情好点没有，又觉得不该问，不然又让他想起不好的事情了。

倒是白煦先说了，他没有看郁杭，看着不远处的靶子，手指悄悄攥成了拳头，问道：“今天的新闻看了吗？”

郁杭顿了一下，“嗯。”

白煦转头看着郁杭，问道：“你觉得我做得对吗？”

郁杭抬头，看着白煦的眼睛，很严肃地点头，“你没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