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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沙雕攻今天又醋了吗》周牧屿震惊成了这幅傻样,估计是看到的了刚才那一幕。
叶文哲不懂这为何会给周牧屿造成这么大的冲击,也不想再刺激他,但周牧屿正好就站在电梯前,他若是想上楼,必须过去。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叶文哲看到周牧屿的神情从呆滞变成震惊、慌乱、心虚,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人的神情能如此复杂,变换如此快,不禁觉得有趣。
感受到叶文哲的目光,周牧屿下意识站直了身体,目不斜视,肌肉都绷紧了。
叶文哲神情自然地停在他身边,按下了电梯按钮。
电梯到他们这层还有段时间,两人沉默不语地并肩站着。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周牧屿目不斜视,死死盯着电梯数字,可叶文哲存在感是那么强烈,让他紧张到心跳加速,思绪也控制不住地飘远了。
他和叶文哲见面的次数其实很少……那一晚不算在内。
每次见面,叶文哲都是西装革履,像是弄了个半永久皮肤,从脚精致到头发丝,就差在脑门上写着“我是精英”四个字了,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怎么说呢,叶文哲有点假。
言行举止像是对着教科书一比一复刻下来,估计微笑时嘴角弯起的弧度都用尺子量过,呼吸时鼻孔张开的幅度都有限制……周牧屿只是想想就觉得窒息,真替叶文哲觉得累。
可刚才的叶文哲很不一样。
第一眼,他只看到了叶文哲的侧影。
西装熨帖又修身,肩背挺直,流畅的线条在腰肢处收拢,显得他整个人很单薄。
他沉静地站在那,灯光模糊了他的轮廓,温温柔柔,开口时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寒芒毕露,见血封喉。
周牧屿觉得这样的叶文哲很鲜活,终于有了点人气。
不过,叶文哲应该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还有这样一面吧。
周牧屿顿了顿,语气生硬地说道:“你别多想,我不是故意看到的。”
叶文哲身形未动,语气自然又淡定:“我知道。”
“你放心吧,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好的。”
“真不会……”周牧屿突然停住了,皱起了眉。
他还没发毒誓,甚至话都没说完,叶文哲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他……是因为太信任他了吗?
周牧屿的心情有些复杂,忍不住用余光偷看叶文哲。
他的角度看不清叶文哲的表情,只能看到笔挺的肩线,腰肢处收拢的流畅弧度。
虽然穿着英伦商务西装,但没有半点铜臭气,更像是个斯文儒雅的大学教师。
周牧屿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刚准备收回视线,突然看到叶文哲脖颈处有块皮肤是粉色的。
??这是什么?
是布料掉色了吗??
不对啊,布料是白色的,怎么可能将皮肤染成粉色?
这块痕迹其实被衬衣领口挡住了,只有周牧屿这种从上而下的角度,才能在缝隙里隐隐看到。
周牧屿拧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
叶文哲的双眸湿漉漉,神情隐忍中夹杂着痛苦,修长的脖颈往后仰去,脆弱地簌簌抖动着,像是濒死的天鹅,羽毛杂乱,染上泥污,再也不似以往的高洁优雅,脖颈被咬住,反抗不得,只能屈辱忍受着。
而埋在他脖颈的人……有一头眼熟的白发。
周牧屿突然明白了那抹粉是吻|痕,还是他谁弄出来,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往后倒退了两步,在慌乱中,不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他咳得惊天动地,只能用手死死捂住鼻子,结果咳嗽声没有藏住,脸倒是憋红了。
叶文哲无法忽视周牧屿的动静,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周牧屿做贼心虚,听到叶文哲的声音,汗毛都快炸了,他说不出话,只能连连摆手,并往另一个方向躲避。
叶文哲感受到周牧屿的拒绝之意,没再开口也没再靠近,给他留足空间。
等电梯来了,周牧屿才缓了过来。
他自觉刚才丢人,但还是强撑面子,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跟在叶文哲后面进了电梯。
电梯里正巧只有他们两个。
叶文哲站在了按钮那一侧,按下了顶层,问道:“你要去哪一层?”
周牧屿站在另一边,没有出声。
电梯门关上了,叶文哲许久等不到回复,转头去看他。
这一眼让周牧屿的神情闪过一丝不自然,他张了张嘴,憋出一句话:“我也去顶层。”
叶文哲淡淡嗯了一声,并不在意。
周牧屿误会了他的意思,硬邦邦地补充道:“我真是要去顶楼,不是跟着你。”
听到这句,叶文哲有些意外的看向他。
周牧屿的五官深邃锋利,紧抿着唇,眼神黑压压的,但因为刚才咳得太狠,眼底闪着碎钻一般的光芒,一头白毛乱糟糟的,看着很柔软,摸上去的手感应该类似小动物的绒毛,让人很想撸。
叶文哲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才语气平静地说道:“嗯,我知道。”
周牧屿张了张嘴,却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侧头看着另一边,脸色有些阴沉。
叶文哲却在看他,微微蹙了蹙眉。
现在的孩子也都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能长这么高?
周牧屿的身高目测一米九,肩宽腿长,应该有经常运动,身体里藏在巨大的爆发力。
电梯上面的灯光几乎都被他挡住了,叶文哲笼罩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下,感到了些微压迫感。
相比其他电梯,这里的面积几乎大了一倍,但总归都是密闭空间,存在和气息被无限方法,可能是因为雄性之间的互斥,叶文哲觉得不太舒服,往旁边退了一步,同时收回了目光。
察觉到那道存在感极其强烈的视线消失了,周牧屿这才松了口气,此时才感觉到他后颈的头发已经被汗打湿了,后背的肌肉因为过于紧绷变得酸痛。
刚才被叶文哲看着时,他紧张得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住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他从没觉得时间如此难熬。
周牧屿是个直来直往的人,若是换做其他人,他已经大咧咧地问“你看我做什么”了,但面对叶文哲,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在气氛变得更尴尬之前,电梯终于停下来。
叶文哲率先走出去,两人擦肩而过时,周牧屿闻到了淡淡的柏木香。
还,还挺好闻的。
他恍惚了几秒,才清醒过来,抬步走出了电梯。
可刚走了几步,他就发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