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拔高声音：“那灵思呢？你要把她赶出去吗？”

    顾齐冷漠：“本来就不是顾家的孩子，为什么要留下？鱼目珍珠不分，那才会让其他人看了顾家笑话！”

    顾长明讷讷道：“您怎么能这么……冷血……”

    顾齐不悦极了。

    “冷血？这是你该对父亲说的话吗？如果没有我的盘算，你以为还能安分做这顾家大少爷？看看宁疏！年龄还比你小，而你但凡有他一半的能力，我都不至于舍下脸面，做到这种地步！”

    顾齐的怒吼在空旷书房内回荡，而顾长明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最后只能气得拔腿离开。

    “站住！”

    顾齐在身后呵斥。

    顾长明很想不管不顾离开，可自小父亲树立的威严，让他不得不停住脚步。

    唯一的倔强是没有转身。

    顾齐也懒得管他的脾气，只叮嘱：“在我没有想好怎么操作这件事之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清楚吧？尤其是顾灵思那丫头，一定不要把我们找到人的消息透露给她，否则指不定她能做出什么事，坏了我的计划。知道吗？”

    顾长明没有回答，而是稍稍侧回头：“爸，我真的很想问您一句……您是否有把灵思当作您的女儿？哪怕只有一刻？”

    顾齐连一丝犹豫都没有，果断嗤笑：“连血缘关系都没有，算什么女儿？”

    顾长明身体忽然晃了下。

    乍看会以为是他受打击太大，才会忽然间站立不稳。

    只有顾长明自己知道，有些细碎的画面在眼前闪过。

    ……所处的环境太熟悉，以至于产生了既视感。

    不过父亲顾齐说的话却和此刻截然不同——

    他说：‘我养了这么年的孩子，怎么会不是我的女儿？灵思当然是我的女儿，这辈子她都是让我骄傲的女儿！明黛又算什么？敢跟灵思比？’

    ……

    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