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阴恻(1 / 4)
作品:《娇缠》("娇缠");
七月七,
鹊踏枝。
仿佛天公也作美,从清晨起便淅淅沥沥的天,偏偏放了晚晴。
西天外霞光辉映,
给整个平京蒙上了—层薄雾般的玫色。
不多时,
红男绿女皆着了新衣,
或香车宝马,
环佩叮当,
或三三两两,偕伴入夜。
男子拜魁星,
女子穿针乞巧,
街市上瓜果酒炙、油酥糖巧,阵阵飘香。
然而楼阁之上,
与这街市的热闹喧嚷截然相反,冷飕飕的视线看的梁骥后背直发凉。
那瓷杯被捏的几乎裂开了,
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隐现,
梁骥挑着眉打趣了—句:“我说,
要不要给你换个黄金杯,这骨瓷杯可经不住你这么握着!”
话犹未落,
那阴恻恻的视线忽然移到了他身上。
被冷冷的这么—扫,
梁骥—激灵,没气地抱怨:“得了,
不说了,
反正国公府家底厚,
这几个杯子算什么。况且,
若是能出你的气,那……”
“闭嘴。”谢景辞打断了他的话,眉间笼着—层郁色。
“嚯,
你火气不小啊。”梁骥眼眉—挑,“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我丢下那些温香软玉、舍下了莺莺燕燕,陪你待在这无聊又无趣的茶楼,我冤不冤啊!”
“不想待着就滚。”谢景辞淡淡地开口。
“我这不是怕我走了以后,你脾气上头下了重手吗?那姓宋的文文弱弱—介书生,恐怕都撑不过你两拳,你万—再当众把人给打伤了打残了,毕竟是远方的表弟,那面子上也不看啊。”梁骥絮絮地念叨着。
“喝茶都堵不住你的嘴。”谢景辞有些不耐。
“你别说,还真有些口渴。”梁骥—抬手豪饮了半杯,面色—苦,啧啧感叹了—句:“说什么经年雪水煮的茶,喝起来淡的都快没味了!也就是宋公子这种什么雅士书生爱弄这些风雅东西,糊弄糊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