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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七大神水——幽冥真水(1 / 2)

作品:《仙业

早于莽荒初开,万道式微,道廷治世,帝君定伦之时。

于世界之间,便遂有十类真火、七大神水,为天清地爽,日精月华之造物。

其有肃理清浊、万物发源、覆载群生之无边无量大威能。

大之则弥于宇宙,细之则摄之毫厘。

典御十方,威灵无上,极难得见,甚是个不凡!

世间十大真火、七大神水,本相奇异,各有各自的修行之道,而此中的诸般关窍秘诀,在道廷一昔崩灭后,也向来是只掌握于几个有数的仙门古宗之中,从未外泄出过这些山门之外。

宋如朴方才所言的阴蚀红水,便是幽冥真水的三大子水之一。

而幽冥真水——

则是赫然位列于上述的七大神水之列!

更隐隐被誉为是七大神水之首!

世间修道人若有缘能够集齐幽冥真水的三大子水——阴蚀红水、罗闇黑水、往亡白水,并将之合炼蜕形,归根复命,便能修出真正的幽冥真水来。

此水蕴涵有无边无际、不可思议之神力,便是正统仙道中的真人真君之流,亦要渴求思慕。

而在法力强横之辈的手中,仅只一滴幽冥真水,便足以令他们衍化出重重阴间世界来,将一天无量众生都杀陷在绝怖之中。

而阴蚀红水虽非是幽冥真水,却也终究是三大子水之一,且是三大子水中最具杀伐破败之能的,自然也存着不凡之处。

污秽邪祟,极阴极恶!

寻常修道人只是沾上了一丝阴蚀红水,便登时就是个肉身腐烂、元灵灰灰的下场,连符器也丝毫不可与之争锋。

纵是青律剑这等中品符器中的至极,若是被阴蚀红水打中,也要灵光黯灭,性光大减。

若无特殊的养气护剑手段。

不出三日功夫,便是只剩一堆废铜烂铁。

岳小姐手上的那根阴斗索虽亦有污秽之能,却远远无法同阴蚀红水相较,令二者来相较,倒是小巫见大巫了。

而阴蚀红水的污秽之能,在世间真水内,也仅是逊于七大神水中的黄泉真水,凶威赫赫!

不过。

阴蚀红水如此之不凡,却也并不易得……

在方才的言语中,据宋如朴意思,那位中乙剑派的高人虽是削山成柱,在其上刻下了阴蚀红水的修行之道,却也实是存着考校的。

需得过了那重重关隘,才得够得见真章,修成真术。

那刻有阴蚀红水的石柱高约百丈,也唯有踏入石柱内的百丈地界,其上才会显示出金光文字来,不过那文字出现的却甚是驳杂无序,往往是容不得细细观看的,连个大概都难记下。

甚至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经文,混淆于其中,极是考验修道人对玄理道论的掌握。

而若在原地停留超出了三息,止步不前,便会有一道剑气从石柱飞出,将观经之人斩杀当场。

这过程非仅艰辛曲折,且也是容不得回头的。

只此一次,唯有前行不能后退,再无旁的退路!

前去阅经的,要么便是功成身退,取了阴蚀红水的修行法门存身。

要么便是因阅经时的一个犹疑,误了步履,从而被石柱中的剑气斩得神魂俱灭。

倘使是施了取巧的法子,虽没能辨清石柱上的金光文字,却也一路不停,径自走到石柱前。

这时,又需得口述一遍,若是与阴蚀红水的原本真经对不上号,哪怕仅是一字之差,石柱中同样会飞来一道剑气,亦是逃不出一死。

因此缘故。

宋如朴虽然得知石柱的具细方位,也知晓阴蚀红水乃是一门天大的

神通,极为罕有。

却也不敢拿性命涉险,去博个造化。

那近乎是个十死无生的局面。

阴蚀红水乃是世间造化,天地神通,并不陷入仙道、鬼道或是武道、神道一家之窠臼,万灵若是有缘,皆可习得。

在这些年岁里,他也不知见得多少鬼物慕名而来,前赴后继般来到了石柱前,结局却皆是被剑气斩死,连一个还生的未有。

亲眼目睹了这一桩桩惨事。

若说宋如朴原本还尚存着一丝心思,现今却也是彻底熄去了,再不敢动作……

「说了这么多,这小子应当也是怕了吧?若他还是执意要去阅阴蚀红水,自己死了倒是小事,连累到我,那可就是大不该了!」

这时。

宋如朴心头嘀咕。

他抬头瞥了眼面色平平的陈珩,又飞快收回目光,不自然搓了搓手,讪笑一声。

此人的喜怒皆形于色,还自以为极是掩饰得当,叫旁人都看不出端倪来。

陈珩看破了宋如朴的内里心思,却也不点破,只微微沉吟,思索了起来。

毋庸置疑。

阴蚀红水这桩造化,他必是要去尝试一番的。

纵然被宋如朴说得再是凶险,也退缩不得!

莫说他现今只是个散修,对敌手段不足,和那些大派弟子存着差距。

高强的神通法门,自是多多益善!

而纵然是玄门大派中人,面对阴蚀红水这桩造化,亦是要眼热心动,不能自持!

「有「一真法界」在手,利用那「现世一天,法界十日」的规则,我倒多少还是存着几分底气。哪怕有些凶险,却也顾不得了,修行路上,哪有一帆风顺的美事?」

陈珩目芒一涨,心头暗忖道。

仅只阴蚀红水就是一门大神通了,习得了这门真法,自身战力便不知能够提升多少倍,又有一个飞跃。

而若以后机缘足够,再寻得了罗闇黑水、往亡白水的法门,将三门子水合练出幽冥真水来。

那便无异于是多了一桩连真君都要眼热的大手段!

几是能够在同等境界之中纵横无敌了!

既然心念已定,陈珩便也再细细询问了几个繁枝细节,宋如朴听他这话里意思,显是决定了要去阅经。

一时间脸色大苦!

却也奈何不得,只能哭丧着张脸,干咳两声,一一来做解。

「放心,我还不至于拉你一起去陪葬,若真到了力有未逮之际,我会解了与你之间的法契。」

陈珩在听完之后,笑了一笑,对满脸木然的宋如朴开口。

而不得宋如朴从狂喜回过神来。

他便又继续语气平静问道:

「你说自己曾同中乙剑派的高人交谈过几句,他还向你亲自出言相告了自己的来历?

那么不知这位高人来地渊之中,是想借这无边浊阴来修炼个什么神通?他又为何要削山成柱,特意留下阴蚀红水的修行之道来?」

「……什么神通倒是不知,我与那位仙道前辈也不过萍水相逢罢了,侥天之幸,才与前辈搭上了几句话。若非小弟是个不用血食的景修,一身阴气纯正,没掺杂着什么血煞之气,说不得就被前辈给顺手杀灭了。」

「不过……」

宋如朴犹豫刹那,还是开口道:

「那位前辈好似是有要收徒的意思?纵然不是收徒,也是个好为人师的长者。」

「哦?」

陈珩微微一怔,道:

「此言何解?」

「实不相瞒,在下曾认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