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苓并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弯了下嘴角对唐桀说：“我也会对你好的。”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好？”唐桀把刚才的问题抛了回去，褐色的眸子里幽深神秘，像汪洋的海水，将人深深吸住。

“因为……你对我好……”姜苓透过他的眼神好像看到了上一世的他，心底压抑的痛苦和后悔蔓延至全身，眼角开始湿润，视线中的他也模糊了，“对不起，对不起唐桀……”

唐桀抽了张桌上的纸巾帮她轻擦掉眼角的眼珠，不解的问：“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姜苓垂下眼帘，自责的说：“我伤害你了……我怎么能伤害你……”

唐桀只当她是在说醉话，“你没有伤害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姜苓呆呆的望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我可以抱抱你吗？”

唐桀怔了怔，低低的“嗯”了一声。

得到允许后姜苓缓缓移动身子朝他靠过去，膝盖跪在他的衣服上，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脖子。

唐桀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鼻翼间满是少女身上淡淡的柠檬香，占据了他所有的感官。

在这样静谧的夜晚，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姜苓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嘴里迷迷糊糊的说着：“我要保护你。”

唐桀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执念，一直念叨着这句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苓的呼吸逐渐均匀，她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唐桀不敢动，怕吵醒她。

等到她熟睡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去了床上。

她的睡颜安然恬静，小嘴微微抿着，手里还一直抓着唐桀胸前的衣服。

房间里的暖色灯光照下来仿佛能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她的皮肤细腻光滑，一点瑕疵都没有，只是原本白皙的肤色现在像刚成熟的果子一般。

唐桀弓着身子站在床边，轻轻掰开她的手放到被子下盖着。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低声细语道：“你是不是记起以前的事了？”

回应他的依旧是轻浅的呼吸声。

唐桀倏而想到前些天，“不是说要对我好？还和别的男人出去相亲买衣服约吃饭？没良心。”

姜苓动了动身子，眉头微微蹙着，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唐桀陪了她很久，直到窗外的霓虹灯都渐渐熄灭了他才准备离开。

走之前他俯身靠近姜苓，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一触及离。

……

姜苓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更了。

强烈的光线透过窗帘照进来，房间内有些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