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之华死死咬牙，虎落平阳被犬欺，前几年王焱找她拍电影时，好话了一篓筐，求爷爷告奶奶才她松口，而且她提出的所有刁钻要求都同意了，可才只隔了三四年而已，态度就变了。

哼，她现在还没落魄到这份上呢，狗眼看韧的势利人，只要她和马老搭上线，王焱以后甭想在内陆再赚一分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用不寥十年，一年就够了。

自我安慰了一阵，梁之华重打起精神，可看到化好妆穿上精致手工旗袍的宁霜，她的火气又窜了上来，全身的毛孔都在冒火星。

宁霜本来长得漂亮，再加上完美的妆容，还有手工刺绣旗袍的加持，顿时千娇百媚，就算梁之华厌恶这贱人，也不得不承认确实很美，美得她眼睛疼。

再看她身上简陋的灰色粗布大褂，还有黑色圆口布鞋，完全就是个落魄的老大妈，站在宁霜身边比她妈还老，梁之华狠狠咬了牙，把火气咽了下去。

就算发作也没人理她，全剧组都和宁霜一个鼻孔出气，她必须忍。

梁之华平复了心情，强迫自己入戏，只是几秒钟而已，她就变成了满脸沧桑微佝着背的女佣梁妈，完全符合剧本上的形容，就连眼神都很到位。

王焱看了暗暗称赞，这女饶演技确实扎实，就是人品……太欠了些。

摄影师先拍男女主的，宁霜和费汉秋单独拍了几张，再两人合影又拍了几张，王焱要求宁霜用眼神和表情展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间谍的冷傲和歌女的妩媚风情。

梁之华在一边看好戏，贱人可没这么厉害的演技，这么高难度的表演，就算一些老演员都没法熟练切换，一个新人怎么可能做到。

可是，看到宁霜从冷艳高傲的女主，瞬间变成风情万种的歌女，眼神和身姿都融入了妩媚，虽然没话，可一看就知道是在灯红酒绿的欢乐场混迹多年的歌女，再熟练地点燃一支烟，回眸一笑，所有人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