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叹了口气，“知道错了吗？”

舒苒忙不迭点头，本来只是想装哭让程璟安哄哄她的，不知怎么，眼眶突然酸涩，眼泪一下子止也止不住。

“我知道错了，也知道这次是我鲁莽了，好在你来得及时，要不然……”

程璟安忽然倾身过来，一下子就抱住了舒苒，他抱得太紧，勒得舒苒都觉得骨头疼，但她乖巧的伏在程璟安怀中，没有动弹。

“你知不知道，要是我晚来一秒，那把水果刀就真的捅进去了……”

程璟安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难言的痛楚和后怕，“我知道你想要救任云，但你能不能考虑考虑我？”

“要是你出事了，那我怎么办？”

舒苒愣住了，她是第一次听见程璟安用这样的声音和她说话，浓浓的不安和忐忑，仿佛要将她的心都绞碎了。

天知道程璟安带着邢邵等一众公安闯进会所房间，看见被钳制住的舒苒，和那把即将捅进舒苒身体里的水果刀的时候有多害怕。

他肝胆俱裂，恨不能将俞诚渊就地正法得好，等看清舒苒额头上青紫的痕迹和嘴角鲜红的血痕，整个人狼狈不堪，但还是对他绽放出一个笑容的时候，他心尖又酸又软，头一回体会到了什么叫手足无措。

“如果你下次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能不能和我商量商量？”

程璟安的语气不安极了，还带着卑微，舒苒听着听着，眼眶酸涩得要命，她说：“……好，”

顿了顿，又说：“这次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冲动，不和你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张，但你放心，下次一定不会了。”

程璟安紧紧的抱着舒苒，没有说话。

他能感觉到，舒苒好像有什么秘密藏在心里，她不告诉他，一定有她的理由，他不愿意强求，只觉得自己如今还没有真的让舒苒相信他，但不要紧，日子还那么长，他总会让她全心交付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