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彻底黯淡，路灯次第亮起，昏黄的光线从窗户照进来，勾勒出宋乔流畅的侧脸，她微微偏头，笑意在暗处显现。

“你想得倒美。”她说，“想白白捡两个孩子？”

顾景霆眼神一错不错的盯着她，似是要捕捉到她所有表情，来分辨真假，可惜看了半晌，也没看出说谎的迹象。

看来，是真的？

意识到这点，顾景霆心底好似空了些许，说不出是失望亦或者是什么，他沉默良久，问，“那是谁的？”

宋乔握着安全带的手开始微微冒汗。

她早就想过，顾景霆在骨髓配对之后，或许会产生怀疑，也设想过无数种搪塞的借口，但是真当这天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紧张。

别看她现在表面淡定，其实脑海里早已经飞速运转起来。

“你不认识，是当年我在国外结识的人。”宋乔轻描淡写，启动引擎，“后来观念有分歧，就早早的分开了，当时他们都还刚出生，对父亲没有任何印象。”

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很快汇入车流。

宋乔眼神直视前方，余光却时不时落在顾景霆身上，心脏更是高高悬在半空，连稍重的呼吸都不敢。

顾景霆半晌无话。

他拿出烟，“咔嚓”声响过后，火光点燃了烟头，猩红的光一闪一闪的，伴随着青烟在车厢内散开。

“看来你眼光不行，找了个人渣。”顾景霆评价。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不知怎么的，宋乔这会儿忽然有些想笑，她不动声色抿了抿嘴，轻咳一声，附和道，“嗯，你说得对。”

话落，宋乔没忍住添了句，“毕竟谁年轻的时候没遇到几个人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