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当然不肯拔，这么温软的手，放在里面多好。

他若无其事的道：“你们还发现了什么问题？”

伊万卡被他牵扯了注意力，也忘记放开李睿了，双手依然夹着李睿的手指，继续道：“贾里德做尽职调查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些怪异的情况，theranos公司的所有员工都签署了保密协议，而且只了解自己负责的一摊事，甚至不知道隔壁办公桌的同事在做什么工作。就算这是一家很注意技术保密性的公司，是不是也有点太奇怪了？”

当然奇怪……李睿心想。

theranos这么做，当然是怕他们暗中做的手脚暴露，所以才会逼迫所有员工签署保密协议，也禁止互相沟通工作内容，这样即便有人察觉到theranos的秘密，也不敢公之于众。

“还有吗？”

“还有theranos对外宣称的打通销售渠道，和全镁最大连锁药店沃尔格林达成了合作，未来还会进入沃尔玛超市，但我们并没有看到任何有法律效力的合约。”伊万卡忧心忡忡的道，“贾里德觉得，theranos这个项目或许并不像他们所描述的那样伟大，甚至有可能是……是……”

见她犹犹豫豫的说不出那个单词，李睿就替她说了：“骗局是吗？”

“是的，贾里德就用了这个单词。”伊万卡道。

李睿道：“如果贾里德认为这是一场骗局，那就不要投资好了。”

伊万卡叹口气道：“如果事情真这么简单就好了。贾里德为了投资一马基金和theranos，向两个希伯来财团拆借了三亿镁金，这笔钱如果不能投出去，光是利息就会损失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