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一吐舌头。

而杨小霞面上平静，内心却泛起了波澜。其实她的资历是相当老的，当初雷江大队刚刚组建，她就是大队的第一位会计。后来奉梁锐之命到了金水集团，这才离开大队。但是，她的到来，是负有监察金水集团财务的任务的。梁锐四处用钱，在找钱上都找红了眼。金水集团的存在，她的存在，一些相关情况的秘密通报，让梁大队长在很多时候，才能够安下心来。

但是，不管是梁锐，还是她都知道，这样的情况是不合规矩的，恐怕未来也难以持久的。一个单位的财务主管，不可能由另一个单位的人来担任，哪怕那个单位是雷江大队，哪怕两者之间的关系再紧密。也就是说，或早或晚，金言迟早会启用自己的下属来担任这一职务，取代杨小霞的存在。

王海在集团内就是出了名的心直口快，刚刚他的话，表面上看上去或许是无心之言，或者说，是别有用意？

车队到了金水农场的路口。只见从路口通往集团的路，已经被压上了一层厚实的沥青，平静而干净。路两边有两排花坛，种上了花草和小树。往两边扩展的平地都是集团的，现在正有一些农户在忙碌，为新种植的各类植株浇水松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