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魔瞳，是李莲城曾经切割下自己的半个神魔瞳炼制而成的，正因如此，楚月才能在吸收李莲城的本源血肉之气后才能升级神魔瞳，破邪咒符。

也就是说，当年李莲城拿徐荒言做试验品的时候，就只是暂时让徐荒言作为神魔瞳的容器，目的是为了多年后换到楚月的身上罢了。

而李莲城利用剩下的半个神魔瞳，把自己的血肉身躯修炼成了楚月的“食物”。

至于当初李莲城抓走紫苑弟子逼她现身在午夜的北洲墓园，实际上是暗中给紫苑弟子加强了各自神魔瞳的实力，正因如此，此次完全释放出神魔瞳的力量后，紫苑弟子们会轻而易举的突破到武帝境。

换而言之。

或者，紫苑弟子这群所谓的“残次品”，和徐荒言一样，并非无意流落他乡，是李莲城提前安排，只为了送给日后的她罢了。

至于事情的真相如何，几分真几分假，已经无从得知了。

人心鬼蜮里的最深秘密，已经随着李莲城消失在人世。

楚月赢得并不痛快。

天地为局。

世人都是棋子。

什么是正？

什么又是邪？

她忽然间，没有了清晰的定义。

咽下的桂花糕，化为千丝万缕的力量，涌入她的无生钉和神魔瞳。

一向刺痛的神魔瞳，这会儿也温和舒适了不少。

这桂花糕，越吃越苦，越苦越吃。

夜墨寒轻拢着眉头，心疼地望着情绪复杂的她。

南永宁、魏春山、李莲城，都给了她很大的冲击和触动。

“别吃了。”夜墨寒低声说。

楚月抬起湿润的眸，睫翼轻轻地颤动，“抱枕，好苦啊。”

苦的是桂花糕，也是芸芸众生里的每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