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寒眸中的笑意深了深，给她理了理滑到脸颊的发丝，“夜深了，小师娘睡吧。”

温欣杏眸盈盈地看向他，“真的不累吗？”

寝室内，琉璃花灯散发温暖的光晕，为少年如冰雪凝成的容颜染上了几丝暖意，那清冷的声线透着缱绻柔和。

“守着小师娘，什么时候都不累。”

温欣睫羽轻轻一颤，耳垂都红了。

她没说，他守在自己身边，她很安心，也很开心。

她终于不再是一个人在深夜里默默忍受着病痛的折磨了。

小时候，她不懂得怎么忍受病痛时，时常哭，太爷爷每次都会很难过，陪着她熬过一夜又一夜。

后来，她不舍得再让老人家难受，就学会将痛苦藏起来，安慰太爷爷她很好，没事了。

太爷爷肩负青霄宗乃至整个修真界的安危，她真的不忍心他再为她日日愁眉不展。

随着长大，她即便受着病痛的折磨，脸上也能笑着，就算笑容苍白，能给在意自己的亲人一点安慰也好。

只是没想到，经年后，会有人在漫漫长夜里守着她。

少女呢喃：“小徒弟，你真好。”

百里寒抬手，琉璃花灯暗了下来，夜色昏暗，他终于敢肆无忌惮将对她的情意和觊觎赤裸裸地露出来了。

少年声线微哑，“有多好？”

温欣睡意朦胧，喃喃道：“除了太爷爷，就你最好。”

百里寒低笑一声，嗯，她没提段天奕，很不错。

至于排在太上长老后面？

没关系，太上长老过不了一两百年就会飞升上界，到时，他就是她的唯一了。

不跟老人家计较！

太上长老：本尊还得谢谢你？

……

温欣生病的期间，百里寒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直至她身子慢慢好转。

但她却有些忧心百里寒的修炼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