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之没有说话。

张素馨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带纤纤去找你，其实很忐忑的。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认这个孩子。甚至不认孩子，都还是好的。我还想过你会不会是个……是个……”

路安之替张素馨说了她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话：“是个混球、混蛋是吧？”

“嗯……”

张素馨点点头，被路安之直接说出来，让她不太好意思面对路安之的目光，错开了眼神，“如果那样的话，万一你有什么不好的企图，比如知道了我的身份、利用这个胁迫我们母女啊什么的……我们孤儿寡母的，还不知道要落得个怎样的下场。”

路安之道：“那你那天还来见我？”

张素馨道：“我先和你通了电话，在手机里聊天，先粗略感觉了一下，觉得你不应该是那样的人。另外我还叫了朋友在偷偷跟着，万一情况不对，就赶紧报警，过来帮忙。”

“你可真是豁出去了……”

路安之叹了口气。这女人也真是不容易。

张素馨笑了笑，笑容里有一些轻松释然：“没办法啊，纤纤一直想爸爸，一直念叨，她现在小一点还好。但我总不能一直这样，再大些她懂事了，身边一直没有爸爸，我怕她心理会出问题。”

路安之笑道：“幸好我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