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晴……考验我们的时间到了！我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所以，把一切交给命运吧！”厉琰痛苦地对着空气开口。

心，一点点沉浸到苦海里！

不到一个小时，厉琰已经无法正常站立了，龙儿没有办法，只能找了护士，再在病房里给他加了一张病床。

厉琰闭着眼睛，拳头死死握着，身体已经蓄势待发。

龙儿感觉到厉琰身体里发出的反应，脸红得不成样子，偏过头去不敢看他。

“呜呜，现在我怎么办啊！”龙儿哭得眼睛都肿了，实在没办法，这才无助地再次拨了奚凌白的电话。

“喂？”是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殷律师呢？”

“您有什么事情，我会转告！”

“让殷律师快点来吧，凝晴她难过得要死了。”龙儿说不下去，先一步挂了电话。

彼时，奚凌白似乎感受到凝晴身心双重的痛苦挣扎，慢慢醒过来。

“凝晴，请你不要有事，请你等我！”

奚凌白无力地开口，似乎感受到空气中沉浮的苦楚，又闭上眼睛。

这就是报应吧，他破坏了一对恋人的幸福未来，所以，他现在得到回报了，所以这个时候，命运把厉琰安排在她身边。

“奚先生，那个，刚才龙小姐打电话了……”身边的助手迟疑好久，才犹豫地开口。

“是不是，药性已经解了？”奚凌白的声音，沙哑到让闻者窒息。

助手试了好几次，发现嗓子说不出话，只能硬着头皮，按下录音回放。

听完录音，奚凌白只觉胸腔一阵闷痛，喉咙里再度泛起一股腥甜。

他忍着，把血咽了回去。闭上眼睛，等待着和她见面的那一刻。

原本恨不得能立刻飞到她身边，这时候，他却有些退缩了。

他终于体会了厉琰的苦，凝晴的苦。

一行泪，从眼角悄然滑落……

……

手术已经做好了，林塔被送到了病房里，因为麻药的作用，始终昏睡着。

实验室里已经分析出了凝晴身体里的毒素。

名为hil3ch5的病毒，是“燕子”、“乌鸦”在战争期间因为作战需要所使用的病毒素。

只要和目标人物发生关系，“燕子”不会有事，对方受种病毒的人会很快暴毙，若是没有身体接触，对方也会在短时间失去战斗力，促进战争的胜利。

民间不可能买到的病毒，却被用在凝晴身上。

若是消息公开，后果不堪设想。

实验室里的人在飞鹰的监督下，不得不签署保密协议。

奚凌白人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

凝晴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知，龙儿陪在身边，小声地呜咽。

厉琰则在五米开外的另一张病床上，目光已经陷入混沌。

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以为凝晴已经安好无事，为何会这样？

“凝晴，我来了！”奚凌白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一个踉跄，单腿跪在了地上。

“殷律师，你终于来了，凝晴可怜死了，你快来救救她！”

“你出去！”奚凌白有些狼狈地重新站起来，声音嘶哑地说道。

“哦！”

龙儿估摸着一会儿要发生的事，走到厉琰身边。

“哎，殷律师人来了，我们，要不要出去？”

厉琰只看到一团模糊黑影，听出是龙儿的声音，这才困难的点点头。

一瞬间，他的心情有刹那的放松，随之又是更大的失落感，漫天席地地包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