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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失忆将军(八)(1 / 2)

作品:《渣过我的我都丢了[快穿]

东院的火烧了接近一夜,火势才缓缓小下来,最终在将军府众人合力之下被扑灭。

曾经奢靡如许的东院,最终也只留下一堆废墟残骸。

卫执的亲兵较府里的小厮相比,身姿矫健,自发地担起清理废墟的责任。

他们也更为细致目明,有一个亲兵搬开一块烧焦的沉木,目光扫过地面,突然顿住。

他喊:“将军,有个东西可能需要你过来看一下。”

卫执过来后,伸手在地面摸索了一下,突然一掀,正好撬开一块石板,露出下面的物件来。

连卫执自己也不知道,在东院里竟然有这么一个暗格般的存在。

卫执将其中的东西取出来,是一块红绸,还有一叠信件。

卫执带着这几样东西回了书房。

卫执展开那块红绸,细长的一条,原来那是成亲时牵引的红缎面,上绣着合欢花和鸳鸯的花样,只是针脚粗糙,多有错漏,一看就不是专业绣娘的手笔。

红绸被展开后,从中轻飘飘掉落一张纸。

上面写着短短的几句话。

闻听红线以新人亲手制最佳,今日无事,见针线有趣,随手做之。

手疼。

固己之物,不忍丢弃,且有始有终为宜。

卫执的眼中似乎看见了那人坐在那不耐烦地扎着针脚,时不时被针扎到,总是格外端着的脸面上透露出一丝羞恼,生气地将这绸缎丢到一边,生了一会闷气又沉默地继续捻针的模样。

卫执几乎能猜到他的心思。

付出了这么多的心力,虽然最终对成物并不满意,只因他曾经满怀期待,最终也舍不得扔,干脆放到一边眼不见为净。

卫执珍惜地擦过那笨头笨脑的鸳鸯脑袋,双目温柔。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梦生曾经那样期盼过他们的婚事,不惜以舞文弄墨的双手去行女红之事。

卫执手指点点鸳鸯脑袋,抚过合欢花瓣,唇角的笑容有一丝落寞。

卫执又向下翻,剩下的多是一些信件。

关于信件,卫执还记得,自己曾经在书房里翻出一点曾经的闲言碎语,记录着从前的细碎往事。

没失忆的自己曾经去信抱怨巫梦生的书信太少,哪怕有偶尔,也总是叮嘱平安的多些,轻易不肯透露自己的情思。

而自己,仅看这叠信的厚度,就知道曾经二人是个怎样的境况。

巫梦生总是内敛持正,他只能炽如朝阳。

但是每一封家书,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巫梦生都曾细细抚摸,妥帖收藏。

这是巫梦生的温柔。

信封上的火漆早已启开,卫执挑出一副,抽出其中信纸,这一封的开头是——梦生吾爱,不日将归,甚念之。

这一句是他自己的笔迹,在卫执的笔迹之下,显而易见的有另一人不同的笔迹。

卫执的笔迹,笔触锋利,是大开大合的气势。

巫梦生的笔迹却同他的人一样,端端正正,但走笔从容,显现出这个人内秀平和。

中正方直的字迹紧接着第一句写着:“吾亦念之。”

信的中央,卫执开始抱怨军中琐事繁多。

这个字迹的主人轻轻批判:“汝甚聒噪。”

信末尾处,卫执说等我。

巫梦生仅仅留下一处墨笔。

好。

仅此一字,尽显珍重。

只是在这封信的末尾,巫梦生突兀地写了一句。

亦是我平生所愿。

走笔微有上扬,不像他平日的习惯,倒显得有点活泼,带着莫名的雀跃。

卫执看了这句话,心脏缩紧,不受控制地加快跳动。

平生所愿,什么平生所愿?

卫执的头又开始殷殷作痛,似乎有什么景象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地闪烁。

花丛之中,两人相拥,是谁说了一句平生所愿。

卫执的头痛越来越剧烈,像是有无数只蚁虫在他的血脉中游走啃走,他跌坐在凳子上,开始敲击自己的脑袋。

门外的亲卫听见里面似有异声,问:“将军,有什么事吗?”

卫执的声音含着疲惫:“无事。”

亲卫犹豫了一会,在门外问:“将军可是又头痛不适,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

卫执紧闭着双眼,静待着头痛的症状减轻一点。

这段时间卫执常常头疼,先前唤大夫来时,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卫执心中清楚,这是他自己的心病,且他隐隐有所猜测,每一次头痛难挨,多半都和他从前的记忆有所关联。

兴许是他的记忆快要恢复了也说不定。

外面的侍卫见他没吭声,欲言又止之后不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