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顾斯洺跟布莱狄这两个嘴碎子,午餐很热闹。

午餐结束,苏喻言跟顾斯洺在慕父身边说话。

只有布莱狄跟慕诚的妈妈在一起。

布莱狄手里端着杯红茶,他笑问慕母,“其实不用笑,可以不笑的。”

“没必要表现得自己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这样反而会增添很多心理负担。”

慕母僵了下,“你说什么?”

她假装听不懂。

布莱狄:“你瞒不过我的,你的情绪在我这无处潜藏。”

“你很痛苦,无时无刻不在挣扎着。”

慕母沉默不语。

慕家除了她都死了,她怎么可能会不痛快,亲死死去,痛苦并不是一阵的,而是一个长久的折磨。

会在你喝水时,在你跟别人交流时,在你不经意间会想起故去的人,那些痛苦是钻心的,是挥之不去的。

布莱狄:“既然这么痛苦,不如我帮你把那些记忆拿走吧,怎么样?”

“不,不要。”慕母严词拒绝。

布莱狄不解,“为什么,你要是把记忆忘了,就不用那么痛苦了。”

慕母:“我要是忘了,他们才是真的不存在了。”

布莱狄对此表示不认同,“他们本来就不存在了。”

“而你还在折磨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