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则。”

“怎么？”云渺目光阴冷盯向萧则：“你也要学那逆女忤逆？是要叛出宗门还是想杀了我这个宗主？”

“宗主多虑了。”

萧则依旧是不卑不亢的语气：“弟子自小在天剑宗长大，此生用的是宗门资源，此心也只属于宗门，断不会有叛出宗门的那一日，亦不会如云裳那般无情无义。”

就算有朝一日宗主觉得他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也只会为了修真界大义而死。

他不是修真界的天才，也不如云晓那般随便学学就能走到五宗天才之首的位置，好像一出生路就被定下了。

天之骄子不是他。

不可一世不是他。

偏离被控制的人生才是真实的他，千军万马过独木，一将功成万骨枯。

他如今承认自己——资质平平。

“宗主还有什么事？”萧则道：“若宗主无事，弟子还要去查今夜之事。”

眼前这个大弟子说话面面俱到，甚至没有对他不恭敬的意思。

云渺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似乎什么在渐渐脱离他的控制，云裳是这样，云晓也是这样。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变化？

是从云晓离开天剑宗那一日？

从那之后一切都变了。

萧则沉默不语，他干脆沉沉看向温郸：“温郸！”

温郸还在心里想小作文吓了一跳，当即站直：“弟子在！”

“你也要跟你大师兄学？”云渺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学？

学什么？学大师兄的不要脸？

温郸沉思了一下腼腆出声：“宗主，我会努力的，这次是我来晚了日记没写，不然宗主也不至于连条裤子都穿不上。”

云渺：“.”

“滚！！！”一声咆哮之后两人被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