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话怎讲？”明州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

“您想啊，改戏就得改剧本，伍仟导演那是最讨厌别人对他的戏指手画脚的，而他导演的剧确实优质，不管是爆还是获奖，于导演和公司都是双赢。因为这点儿事情让你们有隔阂实在是不划算。”

“其次，真要改剧本那可就意味着您之前投资的钱都打水漂了，接下来还得投资一大笔钱，而且接下来工期延长了，演员的档期不一定排的开！”

“最后，也是为了明总您的声名考虑呀！万一伍仟导演就是和您死拧，那您一个公司老总岂不是在属下面前无光？”

姜沫说得头头是道，到还真是条条都站在自己这边分析。

只是她没说完，还有关于自己的。

如果真要改戏，估计不会只改白颜一个人的，连带着她和映月舞团的戏份都得遭殃。

她也没有那么善良，做不到无私帮助伤害自己的人。

明州都被逗笑了，“那我还得感谢你？”

“感谢谈不上。”姜沫摆摆手，仿佛自己很大度一样，“上次明总帮我的忙还没有机会感谢您呢！”

所以……今天回报了他一份棘手的大礼？

明州冷笑道：“你左边脸上的印是假的吧。”

是肯定句，不过姜沫也知道这个拙劣的妆容骗不了所有人，虽然挨了一巴掌，可后面还是扳回了一局，值得了。

姜沫微微勾唇一笑，“被你发现了，但是你没告发我，谢谢明总！”

明州本来是很少来剧组的，可今天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地就想来看看。

看就算了，姜沫被打的那一瞬间，他心里竟然感觉很不舒服，有想打人的冲动。

再然后姜沫拂了他的好意，他也没马上就离开，而是来休息室平复心情，好像也是在赌……

“为什么你也喊‘您’？我有这么老吗？”明州真要对“年纪”这个词过不去了。

“不，怎么会呢！只是一个尊称而已。”

姜沫缓缓说道：“你是唐糖的小舅舅，那也是我的长辈，说尊称才能表示我的尊敬呀！”

“孝顺的子女从来不会只是口头上甜言蜜语。”

“什么？”这话说得有点儿莫名其妙，姜沫难以理解。

明州快速别过头，傲娇地说着：“没什么。”

“好的，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明总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