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点点头，肃然道：“告辞！”

话音落下。

身形突兀地消失在了黄粱道场。

老道：“？？？”

“来得潇洒。”

“走得坦荡。”

浮生客大笑道：“他比你看得清形势！”

“呸！”

老道破口大骂，“写话本的，心都脏！”

“无妨。”

浮生客笑道：“将来收拾他的时候，也算帮你出口气了。”

“黄粱道友。”

“你这道场，我便收下了。”

话音落下。

他手臂轻轻一抬，眼中万相再次交织，一丝浩瀚的伟力蔓延而出，须臾间已是遍及了黄粱道场的每一个角落！

“魔本无相。”

“无相即万相，万相即众生相，众生相……即我相。”

话音落下。

天地之间，日月星辰，山川大河，一草一木，乃至界域内的诸多生灵……俱是尽数化作了浮生客的模样！

丝丝魔气升腾。

本来生机勃勃的黄粱道场，瞬间化作了一片无边魔域！

不远处。

老道身形颤抖，满头是汗，身体有些透明，似随时有彻底消散的趋势。

……

王都前。

“这是……浮生客？”

顾寒看到四面八方，乃至天穹内不断垂下的魔气，心中惊疑不定。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