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女人。”傅景桁认真道,“忙死了。忙到初七早晨里。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在母亲看孽障的视线里活动着筋骨,双腿微敞,低手将文瑾扶了起来,在她腕子上重重一握,他指腹微微粗粝的触感在她肌肤留下些薄痛,“起来,去阿嬷身边。”

文瑾耳根子好热,她倒没有预料到傅景桁会在她母亲跟前如此袒护她,便去到阿嬷身边立着了,自己又令他和他母亲不睦了吧。

傅景桁看了看她被打红的小脸,以及项顶的茶水,将手攥紧,“谁打的?”

夏苒霜沉声道:“哀家。”

“好。”傅景桁端起杯茶倒在太后衣衫,“杀你二个奴才了,头一个姓桂,二一个姓孙。倒您一身茶水。往后别动她了。逼急了,儿子会弑母的。本来就不服你,别给儿子制造机会反抗您了。儿子顺竿爬的。”

文瑾心知傅对母亲的怨恨是深沉的,她当下也没有劝他要体谅老母亲,因为她也比较讨厌他的母亲,可还是觉得傅对母亲不敬,不好。或许自己离开,他们就和睦了吧。

“好,好儿子。”夏苒霜将过错全部归在文瑾身上,以为是文瑾带坏了儿子,她没想想自己应该和儿子修复多年缺失的感情,又不理解自己的儿子是个叛逆鬼,越是压制越是反骨,加上是皇帝,简直是无所顾忌,她见儿子喜服作皱明显来回扭压过,“衣服怎么作皱?”

“说过了忙到清晨里。”傅景桁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