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中秋节看完月亮,她一定在圆圆的明月底下微笑着和相公说再见,不再哭哭着离开了。自己不算太狼狈,因为自己‘从来爱的不是他,而是为她一夜白头的阿州哥哥’。

傅景桁听完院判的话,温声道:“手肘骨头没事吧?以后能活动如常就好。留疤没有关系。健康紧要。”

傅景桁从来喜爱她容貌和身体,他有很多女人,她是最好看那个,但最紧要的是那颗心,以及她带给他的温暖和陪伴,所以无论她是否有疤痕,是否会变老变丑,他都一样珍惜,因为这世上没有女子会如她一样愿意为他受伤落疤痕,真心关心他,哦,好像落红都没有那么紧要。

大多女子希望从他这里得到荣华富贵,或者还有他的宠爱,只有她希望他过得好,包容他的坏脾气,不得不承认,她是他妻子也让他得到了缺失的母亲般的包容。

好可惜,这一切建立在她以为百果糖是他送的前提上,他偷了旁人的感情,好后悔没有给她熬苦苦药的时候,多做一步给她一颗糖果。

眼下她要走,他还是找借口留她过完中秋。他想中秋那日他要食言,不陪她看月亮了。如果他不出现,她兴许会如过往那样一直傻傻等着他,他一直不出现,她就会一直等着他,他一辈子不出现,她就一辈子等着他,是吧。

张亭荺说,“骨头裂了缝隙,不算太严重,皇后年轻,养二三个月慢慢就康复了,倒是没有大碍呢。”

傅景桁颔首,“将伤口缝合吧。别拖延了。受几天罪了,赶紧叫她轻松些。”

“是。”张亭荺把治疗外伤的工具打开,有剪子、钳子、针线和药水,他因为心里顾忌或许主儿有了身孕,便没有用刺激大的药物,只拿膏油给伤口消毒将溃脓给擦去,擦拭伤口需要来回擦拭确保溃脓擦干净。